“骨响齐鸣”是太极拳功夫吗-魏坤梁 《打手歌》在太极拳推手锻炼中的一个典型例证-魏坤梁( 二 )


㈢乙继续推按进攻 , 甲右臂的肘部更加弯屈 , 同时在腰脊作用下继续劲由右前脚而起 , 继续含胸收腹 , 以左胯为轴 , 左腿更屈 , 右腿略伸 , 务必使乙的推按方向对准自己的胸腹正中线部位 。 外家拳观点认为让对方的攻击方向正对准自己的胸腹正中这是犯了搏斗大忌 , 然而对于太极拳而言 , 能够出现这样的情况却是最容易化险为夷、转化为攻 , 因而是最安全的 。 这个过程就是“任他巨力来打我 , 牵动四两拨千斤” 。 所谓“牵动四两”就是“牵动身躯以四两” , 或者说“以四两牵动身躯”;这是古汉语的一种特殊语法修辞表示法 , 就是“以”介词结构中的宾语“四两”前置、动词“牵”之宾语“身躯”与“以”被省略;这“四两”就是甲自己由脚而起由腰脊作用于自己胸腹与左胯的劲力 。 这“四两”与“千斤”也是夸饰修辞 , 意思是双方力量相差悬殊 , 一方很小 , 另一方很大 。 王壮宏先生认为“四两拨千斤”应该是“四两拔千斤”的理由之一是“两”与“斤”都是重量单位 , 不是力量单位 。 这个理由是不能成立的 。 因为“两”与“斤”历来都是力量和重量的共用计量单位 , 而且还是物理学中的质量单位 , 之所以重量、质量与力量的计量单位同一 , 是因为重量和质量都可以表现为重力 , 而重力就是力量 。 这一步的简化图形如图3 , 反映为甲原来的大圆变成了半月形 , 乙推按的方向对准了半月形的前方中心 , 甲左胯小圈黑色表示为身躯的支点轴 。
㈣乙继续推按进攻 , 甲右肘更屈 , 甚至似乎右手已经快接近自己的胸部了 , 但是只要甲的右肘位于身躯右前侧外方 , 其右手是不可能贴到胸部的 , 因为人的小臂必定短于大臂 , 而乙的右手用力 , 与甲之右手腕部的接触就极难改变 , 而甲右腕部被推必然以肘为轴向后、右后外方向逆时针转动 , 因此乙只能将甲的腕部推按至其小臂与大臂贴住而已;然只要甲是放松的 , 这样的情况也是不可能出现的 , 因为此时甲的身躯是以左胯为支轴的 , 乙的继续推按必然造成甲的身躯右侧以左胯为轴向后、左后方向顺时针偏转 , 甲的身躯也会同时发生以左胯领先的向左外、左前方向顺时针方向弧线移动;而乙着力在甲右手腕部的推按方向由于甲右手腕的逆时针偏转 , 也必然会发生逆时针的偏转而朝向甲的右后外侧方 。 这样 , 乙右手用力方向之逆时针偏转与甲身躯之顺时针偏转正好成为一个同心圆的内圆周与外圆周并且方向恰好相反 , 从而造成乙的攻击落了空 。 这个过程就是“任他巨力来打我 , 牵动四两拨千斤 , 引进落空” 。 这所谓“拨千斤”的“拨”是古今汉语常见的一种词语引申使用 , 比如现代警法报导中所说的“卧底”、“浮出水面” , 其实是非卧之“卧”、非浮之“浮” 。 这“拨千斤”的“拨”也是非拨之“拨” 。 是如郑曼青先生在《郑子太极拳十三篇》中所说的“牵动四两拨千斤”就象放牛娃牵牛 , 是牛自己在走动 , 并不是放牛娃强行将牛拖拉“牵动” 。 “拨千斤”也类似于一人猛推虚掩之门板的活动一边 , 门轴发生了转动 , 结果推门者站立失控向前扑倒 , 看上去就是“门拨人” , 其实从动力原因讲 , 这门的转动和推门者的前冲扑地全是推门者自己用力所造成的 , 在这一过程中门板并没有对推门者加什么力 。 “牵动四两拨千斤”的过程就类似于这样的情况 , 那就是乙在被“拨”、被“引进落空”的过程中也是不存在甲对乙加上什么力的 。 如果甲在这过程中对乙加了一点力量 , 乙必然事先觉察到了 。 这就如郑曼青先生在《郑子太极拳十三篇》中所说的对方觉察到了就是力量大于“四两”了 , “牵动四两拨千斤”反而难以成功了 。 由于乙的“被拨”从动力原因讲 , 是其自己所造成的 , 所以乙“被拨”的方向也决定于乙自己 。 乙如果是水平方向推的 , “被拨”也必然是水平方向的;乙如果是斜向上推的 , “被拨”也必然是先斜向上的;乙如果是斜向下推的 , “被拨”也必然是先斜向下的 。 显然王壮宏先生认为“四两拨千斤”应该是“四两拔千斤” , 也就是乙在这一过程中总是往上运动的 , 这显然是不符合事实的 。 这步情况的简化图形如图4、图5和图6 , 反映为甲大圆先变成略向内凹的半月形 , 甚至变成向内深凹的弦月形 , 乙将力量作用于甲这内凹的折线上 , 由于半月形的支点是左后侧小圆 , 半月形的右侧必定要发生以其左后侧小圆为支点轴向本身的后、左方向顺时针方向偏转 , 半月形的圆周也同时发生向本身的左外、左前方向移动 , 乙的用力方向就必然向半月形的右侧后外方偏转了 , 结果造成了攻击落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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