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 兰波:我的生命不过是温柔的疯狂( 二 )


在谈到自己的先锋时,象征主义诗人的领袖马拉美说:兰博是艺术史上独一无二的奇迹,一颗横着诞生的流星空漫无目的地照亮它的存在,转瞬即逝。
悲伤的兄弟,惊世的恋情
摇滚明星鲍勃·迪伦在他的歌中唱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魏尔伦和兰博一样破碎。”
在兰波生命中,魏尔伦曾让他停下脚步。两人相遇时,魏尔伦已婚,且年长他10岁,妻子玛蒂尔德是富商之女。然而他疯狂地迷上了天才兰波。
在这场爱情中,兰博是领袖,他融化了魏尔伦的“生锈的灵魂”。1872年,魏尔伦抛弃了妻子和蒙克的小儿子,和兰博私奔到了伦敦。
然而,魏尔伦细腻多情的灵魂跟不上兰波追逐自由的脚步,在同居的两年中,多次发生争执。在伦敦的穷困,时而与流浪者为伍,时而又参加社交活动。在比利时两人以教书为业,同时也写诗,日子过得相当狼狈。
1873年1月,魏尔伦病倒了。他母亲发电报告诉兰博,并给他钱去伦敦。与此同时,兰博和魏尔伦吵架了,魏尔伦写信给他的妻子,告诉她她已经永远离开了兰博。如果她拒绝去布鲁塞尔看他,他就会自杀。第二天,魏尔伦意识到她不会来了,他很难过。
另外,他又写了要自杀的短信发给兰波的母亲。后者对这位被自己的儿子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可怜人充满同情,同时她也以基督教徒的身份回了信,劝他珍爱生命。
1873年7月,魏尔伦开枪打伤了兰博,阻止他离开,魏尔伦的母亲为兰博包扎了伤口。兰博收拾好行李,坚持要离开。在车站,魏尔伦似乎又碰了枪。兰博转身跑去,发现了一名警察。
被捕期间,魏尔伦被迫接受一系列侮辱性的心理治疗,他妻子指控他和兰波之间不正常的友情。开庭审理时,尽管兰波一再宣称自己撤回对魏尔伦的控诉,法官还是判魏尔伦入狱两年。
兰博早熟而不合时宜的天才夹杂着儿童的怀旧和幻觉——有些诗歌还含有麻醉品的影响——而忧郁和眩晕则预示着整个20世纪的诗歌特征。
语言是病毒
“我被天上的彩虹送进了地狱。幸福是我的灾难,是我的告白,是我的蛆虫:我的生命如此广阔,我不会只致力于力量和美丽。”
魏尔伦入狱后,兰波只身回到夏尔维勒,写了《地狱一季》:“从骨子里看,我是畜生。”诗中,兰波追忆他和魏尔伦共同生活的“地狱情侣”的岁月,他甚至以“悲伤的兄弟”、“疯癫的童贞女”来称呼魏尔伦,而自己则是他的“下地狱的丈夫”,用忏悔性的描述,让灵肉间纠缠的一切若隐若现。这部不朽的散文诗是与过去决断,也是兰波告别诗坛书。
兰博早熟而不合时宜的天才夹杂着儿童的怀旧和幻觉——有些诗歌还含有麻醉品的影响——而忧郁和眩晕则预示着整个20世纪的诗歌特征。
魏尔伦离开兰波后,跟人诉苦说兰波对他榨骨汲髓,所以他这辈子算是完蛋了。他做过教师,开过农庄等均以失败告终。诗歌陷入更加暗淡的主题,成天酗酒,并与两个中年妓女轮流生活在一起,并不忘写诗轮流赞美她们。他还有个男朋友,此人偶尔客串小偷。1896年,52岁贫困交加的魏尔伦死在妓女家中。
魏尔伦对兰博充满热情:“对他的记忆就像阳光照耀着我,永不熄灭。”这个世界缺乏想象力。
诗人的文字已逝去,诗人的生活才开始。
兰博不可思议的晚年生活充满了诗人强烈的表演欲望。他没有深入生活本身,而是经历生活,成为“任何人”。
之后的18年,他当过荷兰雇佣兵、马戏团翻译、监工、保镖、武器贩子、咖啡商、摄影采访人员和勘探队员等,足迹辗转欧洲、亚洲和非洲。
1874年,兰博从母亲那里得到了一些钱。他刚到维也纳,邀请马车夫喝酒,却被抢走了所有的家当和外套。最后,他只能在街上卖钥匙链和鞋带,直到有一天他与奥地利警方发生争执,被送回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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