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德 玛丽·比尔德的剑桥生活:多少学者一起才能买台咖啡机

多少学者一起才能买台咖啡机?
学者真的这么无能,连一家薯条店都经营不好吗?
我通常很反感这种无稽之谈。事实上,在我办公室窗户上,有张美国保险杠贴纸,上面写着:“问题是,本应治理国家之人,却忙于教学。”不提别的,这张贴纸逗乐了过路的游客。
但偶尔,我们似乎不辜负这个谣言。
举个例子,有人提议,为纽纳姆学院辛勤工作的同事置办一台咖啡机,如此在高级交谊室,一天24小时都能有可口的咖啡供应——替代目前每天需要换三次的保温壶,因为里面的咖啡很快就不新鲜,味道变淡,没有温度了。
这种变革的想法是三年前首次提出的。详细来说,某超脑想出了一个主意,我们应该设置一个泛亚咖啡机,它会用一个小铝箔袋煮出一杯美味的咖啡。
但是存在激烈的反对之声,原因有两方面。
首先是生态游说。有同事对这些铝箔包造成的环境影响非常不满。也有味觉警察,他们认为这台巨大的现代机器是对我们美丽的维多利亚友谊大厅的入侵和非常突兀。
我对这两方面均深有同感。我无法想象谁发明出这样一套咖啡系统,居然产生这么多铝箔纸和塑料。我也不认为这台机器与我们的交谊厅很搭。这间休息室目前是剑桥大学最美的。
然而,在我看来,这两个反对意见似乎都没有超过每天24小时喝咖啡的需要。
这些争论持续了两年。三月份,我成为高级公共休息室的主席,在餐饮主管和财务主管的大力帮助下,我决定采取一些行动。好消息是,大多数人都同意,我们可以把机器放在高级公共休息室旁边的连通室,那间房并不像休息室那样美观。更棒的是我们找到了一台略微不同的机器,可以制作“公平贸易”咖啡。
完美的妥协。这台新咖啡机已经正确安装在通讯室的柜子上,我们不需要发自内心的谴责,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在帮助第三世界的生产者。
此问题得以解决,可是在我们品尝了咖啡后,新问题又产生了。
这确实是“公平交易”,但也是速溶咖啡。这时,又一群有品味的警察突然出现,他们的观点听起来完全合理。他们说他们想要“好”咖啡,而不是速溶咖啡。
那么,你怎么处理这台新装好却没人想使用的咖啡机呢?呃,首个解决办法是,在学院里找出另一拨人,她们,支持最初的想法,即使用对环境有害的纷雅咖啡机。
唯一的麻烦是泛亚咖啡机位置偏了一英寸左右,装不进去。这意味着要么我们要求维修部门调整橱柜,要么我们用新的咖啡机换一台更旧的,由财务主管稍微窄一点的。当然,财务主管——一个坐在小椅子上看起来有点傻的大个子——多年来一直在他的办公室安装一台环保咖啡机。
这就是学术人士的日常故事。
2007年9月21日
一位大学教授的生活缩影
我收到几封邮件,问我们这些大学老师有什么任务。每次告诉别人我的主要任务是每年有40课时,我通常都会得到这样的回复,比如“你是说一周?”.....而当我解释“不,一年”时,他们会发出不可思议的嚎叫。
实际上,无论每年是否上40堂课,在学期中,我们的工作时间,肯定不止每周7天,每天12小时。我所能做的,就是给你们逐个小时介绍一下,上个星期我度过的一天,一天典型的大学老师生活。这不含抱怨的情绪,因为我确实喜欢这个职业。但是,对于有些误认为我们生活悠闲的看法,还是需要加以纠正的。
好吧,让我们以上周三为例。
我的工作从早上7点开始,要读3篇长篇幅的学生论文并给出评论。老实说,如果换个日子,我可能已经在前一天晚上完成这3篇的批改。但周二晚上,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给一位年轻同事进行模拟面试,回到家时,我读了我的一位博士生的作品,而这一直忙到大约凌晨1点,我实在是没办法批改这3篇论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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