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丨李忠元：连年有“鱼”( 二 )
母亲为什么做两种不同做法的鱼呢？起初 ， 我们这几个做儿女的也搞不懂 ， 总觉得每年年夜饭上两盘鱼 ， 不但有些奢侈 ， 吃起来还有些腻歪 。后来 ， 随着我们慢慢长大成人 ， 随着我们对周围事物有了自己的判断 ， 我们才逐步懂得 ， 母亲的“一石二鸟” ， 无非是满足我们这些孩子复杂的味蕾 ， 慰劳我们猖狂的胃 。年夜饭鱼的两种做法 ， 充盈着浓浓的母爱 ， 是母亲至情至性的关怀 。
时光荏苒 ， 日月如梭 。母亲已经年逾古稀 ， 一辈子围着锅台转 ， 是个标准的家庭主妇 ， 她做的饭菜总是让我们百吃不厌 ， 而她的拿手好菜在鱼上更胜一筹 。
常言说：“七十岁有个家 ， 八十岁有个妈” ， 这话可真不假 。如今 ， 我虽然已到知天命之年 ， 但还是想方设法回到老家 ， 因能吃上一口母亲亲手做的鱼而倍感自豪 ， 觉得拥有老娘是天下最最幸福的人生 。
母亲的勤劳感召了我 ， 读小学的时候 ， 我见母亲忙忙碌碌 ， 很是感动 ， 于是见缝插针 ， 也在母亲身旁帮她打下手 。一来二去 ， 我也学会了做饭 ， 不但学会了做面食 ， 而且学会了做菜 。随着自己渐渐长大 ， 每年过年我也帮着母亲做年夜饭 ， 而且也学着母亲的样子做两道不同口味的鱼 。
如今 ， 全国人民都过上了富裕的小康生活 ， 鱼不再是餐桌上的主打菜 ， 我也早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 但还是非常想念儿时的岁月 ， 总在回味母亲做的香喷喷的炖鱼 。每年回老家过年 ， 我都抢先下手 ， 为母亲和孩子煎鱼、炖鱼 ， 当我把两盘不同做法的鱼端上饭桌 ， 孩子就会瞪圆眼睛 ， 不理解地问 ， 为什么要做两盘鱼呢？
听到女儿的疑问 ， 我先是一愣 ， 继而望了望饭桌上花白头发的母亲 ， 始终微笑着沉默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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