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除非你能为我摘月亮。|因一场误会，她被心爱的男孩报复十五年，磨平所有爱意( 四 ) 1

蛮不讲理的想法，然而他痛还能是为什么？他明明最喜欢她的头发。
从前每次讲题的时候、一起搬作业的时候、一高一矮擦黑板的时候，他总能闻见她头顶的香味，像是马上就要开出花来。
然后第二天的升旗仪式上，宋泽风风火火地闯进别班的队伍里揍了前天带头的人。
上课时宋泽罚站，这一天就站在走廊上听课。付书言默不作声地拿了书出去，板板正正地站在了少年身侧。
“谢谢你！”
“谢我什么？”
付书言愧疚地低下头去：“对不起！”
然后便不再作声，愣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课间时，有人路过这里，先笑宋泽，说他脑子有问题才去帮付书言出头。
“怕是忘记他姐姐怎么死的了，跟个见死不救的要好什么？”
宋泽听后拳头就要挥出去，身边的少女却比谁都快地冲出去，一口咬在那人胳膊上，用力得要把牙齿咬碎了，还是不肯松开。
那个同学气急，拍付书言的头，企图让她松口。宋泽上去拉人，把少女拽回来，然后自己回头，一个拳头打出去。
“不用你假惺惺出头。 ”他没回头，同身后的少女说了一句。
6
放学后付书言和宋泽被留校，负责清理校内的游泳馆。
打扫时，只有付书言一个人在忙活，少年找了个地方坐下，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你以为你帮我，我就会原谅你吗？”
少女一愣，她没有奢求原谅：“我只是……不想让人从言语里侮辱你姐姐……我已经很愧疚了，放任不管会更加……”
“那我姐姐喊你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少年站起身来。
付书言逆着光看他，眼睛睁不开，于是低下头去，伸手揉了揉。再睁开眼时，少年已经走到她跟前，一双眼睛像是要把人穿透：“现在来装圣人，还嫌不够恶心是吗？”
“不是的。 ”她否认， “不是这样的……”
她没再继续说下去，少年将她推倒在泳池旁边，强制她面对他的脸。
“你懂我姐姐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我姐姐？”他说这话时，一双手冰凉得像是要杀人的匕首。
“你可以想到我姐姐的处境吗？你为什么不回头？为什么偏偏是你付书言？”他俯下身来，瞥见她眼角的泪，差一点窒息地捂着心脏倒在那里。
然而他的确倒在了那里，迟疑的一刻里，少女推开了他，他翻身落在泳池里。
少女哭着跑出去，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个地方。
哭就可以被原谅吗？
答案是不能。宋泽几乎比她还痛苦地挣扎在这份恨里面。
记得刚刚升学的时候，付书言以成绩优异当选班长，但她平常实在是话少，永远闷声自己干活。有次运动会，宋泽跳高，几乎是最后一场比完的项目，卡在放学时间，在结果出来以前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背着书包回家了。
然而比赛结束之后，他往观众席里瞥了一眼，同班的竟然还剩下一个人。
那就是付书言了，太不起眼的缘故，宋泽只记得她是班长，却忘了她的全名叫什么。
比赛成绩宣布后，宋泽才被批准离开。那时的少女木讷地鼓了鼓掌，小心地下来给他献花。
“班里的人合资买的，托我在结束时给你。 ”她这样说着，一双眼睛像是小鹿一样慌乱地躲了躲。
宋泽不用猜也知道，又是班里的同学仗着这个傻班长善良，把任务推给了她。
宋泽说了声“谢谢” ，接过花之后，又望着少女转身匆匆跑回方才的观众席里。
“哎，你不走吗？”
“再等一小会儿。 ”她不太敢大声说话，幸而这里人少，宋泽可以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