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除非你能为我摘月亮。|因一场误会，她被心爱的男孩报复十五年，磨平所有爱意( 二 ) 1

而他更没有意识到的是，每一次他热情的同时也在撩拨着少女的春心。
“付书言，有道数学题我不太会，你能给我讲讲吗？”每回值日结束，他都要拖着少女在班里多待上好一会儿。放学时间没有别人，只有讲题的时候少女才低着头说很多的话。很多很多，宋泽觉得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打开了她的开关。
她说话时，宋泽不看习题册，看她。
“你会唱歌吗？”这是他抛开学习和值日外第一次问她的话。
“啊？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 ”他哈哈地笑，缓解姑娘的尴尬， “只是觉得你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唱歌也不会差吧？”
她愣了愣，脸上浮起一阵热。对视上少年的脸，慌张地迅速把头低下去，没有开口回答他。老舍不是说了？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片话。
3
那天一起坐车，虽然是警车，但宋泽还是愿意跟她靠得很近地说话。他贴在少女的耳边，小声地说：“你说会有什么事啊？为什么偏偏叫我们两个？”
“不知道。 ”
“是不是上次数学检测，我问你答案的事情被发现了？”
付书言嘴角扬起来了：“不会吧？！警察叔叔不管这个。 ”
宋泽一愣：“原来你会笑啊。 ”
少女立刻收敛，头别过去，不再说话。
到了警局，宋泽跟付书言被分开。付书言被人领去审讯室，他则往另一个方向。那是一扇沉重的门，他跟在大人后面进去，先见到的是他的父母亲。
“我们今天清晨接到报警电话，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姐姐？”
白布揭开，正是宋泽的姐姐宋榆，二十岁，大好年华。看到那张脸，宋泽的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摔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你昨天晚上在哪？”
“昨天晚上？”付书言如实回答， “五点放学后，我在兼职的书店待到晚上九点，然后回家。 ”
“你回家时会不会经过州庆路？”
“会，我在那里下车，右拐直走十分钟就是我家。 ”
付书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一天会坐在这里被警察问话，直到对方给她看了一段闭路电视里的视频。她惊得差点叫出来。
那的的确确是她走在州庆路上的背影，粉色的双肩包，有一双兔子腿在下方摇摇晃晃。几分钟后，有一个拖行李箱的女孩从那里路过，本应该是笔直地路过这条州庆路，然后往前去。
然而她只走到那里，她的一生也只走到了那里。一双黑手从后面紧紧地追上来抓住她，毫不留情地捂住她的嘴，拖到了就近的草丛里。
仿佛被人把记忆强行拽回到前一天，面对她不该面对的。
她是那个被拖向地狱的女孩的唯一的救命稻草，女孩拼命地从草丛里爬出来，朝她的方向大喊，应该是喊“救命”或是喊“救救我” 。
而付书言没有回头，就那样笔直地走着，然后在一个路口拐弯回到了她的家。
同样看完这个视频的宋泽第一时间冲向付书言所在的审讯室，带着某种不明的情绪撞开那扇门。该是恨吗？无疑，那就是恨！不，不是的，在那之前他明明喜欢她，喜欢从她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字，每一个。
“付书言！”他几乎吼出来，如果没有人拦着，他大概会冲上去掐死她。问她为什么，问自己为什么，问老天为什么。
仅在那几秒里，他被撕碎了，被眼前这个人无声地撕成了成千上万块。
“对不起！”她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身子小小的，蜷缩在那里，崩溃得泪流满面，而嘴里只喃喃重复着三个字。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