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除非你能为我摘月亮。|因一场误会，她被心爱的男孩报复十五年，磨平所有爱意( 三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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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传到校内，学生们就付书言的所作所为展开激烈讨论。
付书言返校后，几乎没有人跟她说话了。宋泽的座位自始至终地空着。她走神时便一直盯着，课间也在盯着。
周末，宋榆葬礼，有宋泽的好哥们去参加。前一天付书言就听到了消息，决定去一趟。
这场葬礼付书言是黑名单，没人想到她能决然地来。不知道从哪儿买的百合花，小小的一捧，站在外面呆愣愣地望。
先是同班的同学发现了她，告诉宋泽。宋泽转头看见她，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从冷漠到痛苦的憎恶。付书言被眼神击退，把花放在门外，转身匆匆跑了。
宋泽看了一眼追出去，脚踩在花上，正如什么人踩在他心上。
“付书言！”喊第一声，她在跑。
“付书言！”第二声，她依然害怕地跑。
他几乎狩猎般追上去，拽住她的胳膊。
“对不起……”从那之后凡是见到他，付书言永远重复着这句话。
“你为什么不救她？”良久，宋泽问她， “为什么？付书言，你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哪怕只是喊一声或者打个电话，她可能就不会死了。 ”
宋泽几乎就要疯了，伸手推她，不去扶她，看她摔倒了，哭着爬不起来。心里一万次想要伸手扶起她的冲动，却又被想掐死她的念头挡住了。
他不说话，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半晌，最后眼一闭，像决定生死般地转身走了。
等到周一宋泽回来上课，全班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他，讲台的老师也望着他，随后再看看角落里的付书言。
宋泽的桌面上放着一个陌生的笔记本，从早自习开始就一直在那儿，不知道是谁趁着没人放上去的。天蓝色的封皮，未署名。宋泽坐下后，先翻开来看，上面记录的全是他这几天落下的课程笔记。
半晌，他猛地回头，把那个本子砸出去，精准地落在付书言脚边，纸张散落，连同讲课老师在内的所有人都吓得一哆嗦。
那纸张上的圆圆的、有些可爱的字迹，宋泽记得，分明就是付书言的。
少年扔完东西便将头别回去，在议论声中付书言憋着眼泪弯腰去捡，缓慢的动作换来无数道要将她千刀万剐的目光。
弯腰的一瞬间，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对不起！”她又道歉，不知道说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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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泽曾经是帅帅的少年，热情又善良，从那之后就变了个人。现在呢？他仿佛是一碰就怒的火药桶，电视里最常见的小霸王，导火索正是同班的付书言。
撞翻她的课桌是常有的事情，甚至吃饭时把汤水刻意洒在她的身上，他也只是笑笑说：“对不起啊，付同学！”
有时候见付书言抿着嘴不说话，宋泽就假意关切一句：“怎么了？真生气了？”
她摇头，乖乖地道：“没有。 ”
“那为什么不笑呢？”
然后她便努力地绽放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没人觉得宋泽对待付书言有多过分，谁让付书言是个坏女孩呢！她的见死不救，让一个大好青春的姑娘送了命。
为什么不回头？哪怕只是帮忙打一通报警电话也行。
一段时间里，付书言醒着和睡着时，现实与梦中都有人一刻不停地问着她这个问题。她甚至梦见宋泽将她掐死，就是那个宋泽，那个帮她搬书、同她说话、逗她笑的少年宋泽。
后来有一次，放学后付书言遇上有学生自发组织的“正义联盟”讨伐她，所谓的讨伐就是剪掉她的头发，抢了她的书包扔进池塘，在她挽起裤腿下水去捞时，在一边看热闹。
没人知道宋泽是怎么知道的，他那时就在远处看着，没有帮忙，心里痛得要死，却不知道痛什么。想了一夜，他才想到一个理由：付书言只欠他一个人，凭什么所有人都来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