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东西你怎么这么紧,装不下已经流出来了好烫( 三 )



又是一个经验教训 。 他们就是这样睡觉的, 唔?巴克满怀信心地选好地点, 接着大动干戈地为自己挖了一个洞, 其中还白白浪费了不少力气 。 顿时, 他身体的热量充满了有限的空间, 他感到昏昏欲睡了 。 这一天过得非常漫长, 而且艰辛, 所以虽然他在噩梦中又是吼叫又是挣扎, 他还是睡得非常香甜, 非常舒服 。

直到营地里的人们醒来时发出的嘈杂声将他吵醒, 他才睁开眼睛 。 起初, 他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 夜里天下雪了, 他完全埋在了雪里 。 雪墙从他身体四周挤压着他, 于是, 他周身一阵恐惧——是那种野兽对陷阱的恐惧 。 这是一种兆头, 表明他正在用他自己的生命聆听追忆他祖先的生命;因为他是一只开化的狗, 一只极度文明的狗, 凭他自身的经验, 他不知道陷阱, 因此他自己是不可能知道惧怕它的 。 他全身的肌肉阵发性地、本能地抽搐起来, 他颈部和肩部的毛发竖立了起来, 于是他一声狂嚎, 纵身朝上一跳, 蹿入亮得令人头昏目眩的白昼中, 雪在他四周如云一般飞散而开 。 没等他在地上站稳, 他就看见展现在眼前的一大片白色营地, 于是他明白了, 他在什么地方, 想起了他自与曼纽尔一起去散步到昨晚自己掘洞睡觉这所发生的一切 。

弗兰克斯随着一声欢呼便出现在眼前 。 “我没说错吧?”这个赶狗人对毕罗尔特大声说 。 “那个巴克学起来确实非常快 。 ”

毕罗尔特神情严肃地点点头 。 作为加拿大政府方面的信差与向导, 运送着重要文书, 获得最优良的狗是求之不得的事, 所以他为拥有巴克而特别高兴 。

在一个小时的时间内, 这个小队又增加三只爱斯基摩犬, 加起来总共有九只狗了, 而且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他们都套上了挽具, 摇摇摆摆地走上小路, 朝着代牙峡谷走去 。 出发了, 巴克很高兴, 虽然活儿非常累人, 但他并不轻视干这种活 。 他吃惊地发现, 整个狗队都带着迫切的心情, 这种心情使得大家充满了活力, 而且也感染了他;但是更令人吃惊的是, 戴夫与索莱克斯的身上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 他们都是新来的狗, 一套上挽具, 完全变了样儿 。 一切被动和漠不关心的神情顿时从他们身上消失了 。 他们变得很警觉、活泼, 迫切希望着活儿干得顺利, 而且如果因迟缓或混乱而耽搁活儿, 他们会非常恼怒, 气急败坏 。 拖雪橇这种劳作好像是他们存在的最高表现形式, 是他们生存的全部意义, 是唯一令他们高兴的事情 。

戴夫是车辕犬或叫压橇狗, 巴克在他前面拉, 再前面是索莱克斯;其余的狗都在前面, 排成一列纵队单行, 丝毛犬占据着领头狗的位置 。

将巴克安排在戴夫与索莱克斯之间是有目的的, 这样, 他可以受到培训 。 他是一个合格的学生, 而他们同样是合格的老师, 途中从不允许他长时间地出格犯错, 总是用他们的尖牙利齿给他上课 。 戴夫很公正, 也很聪明 。 他从没有无缘无故地咬巴克, 而当巴克站住不走必须受咬时, 也决不放过他 。 由于有弗兰克斯的鞭子作为帮凶, 巴克发现悔过自新比报复要容易 。 一次, 在短暂停留期间, 他把挽绳搞乱了, 耽误了出发, 戴夫和索莱克斯一起扑向他, 给他一顿痛打 。 结果挽绳就乱得更加不可开交, 但是自那以后, 巴克万分小心, 不让挽绳纠缠在一起;所以没等这天结束, 由于他已经熟练地掌握了活儿的要领, 他的伙伴们差不多都不挑剔他了 。 弗兰克斯鞭子不再那么劈啪地频繁响起, 而且毕罗尔特甚至抬起巴克的四脚, 仔细查看, 让他不胜荣幸 。

这一天跑得很艰辛, 爬上代牙峡谷, 穿过希帕营地, 经过斯堪尔斯及树林, 穿越几百英尺深的冰河和雪堆, 越过锡尔科特分水岭, 这座分水岭矗立在咸水与淡水之间, 一脸冷峻地守卫着忧伤和孤独的北方 。 在进入死火山的火山口形成的几个湖里时, 他们有了一段愉快的时光, 而且那天晚上, 他们驻扎在贝内特湖的大营地, 那里有数千淘金者在造小船, 以便春天冰化时用 。 巴克在雪地上挖好洞, 疲惫不堪地睡着了, 可是他在黑漆隆窟的寒冷中被早早地赶了起来, 和他的伙伴们一块儿被套上拉雪橇的挽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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