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ccadilly 埃兹拉·庞德:中国诗有鲜明活泼的呈现 不加说教 不加陈述( 四 )


《巴黎地铁站》避开了明显的顺序关系逻辑,采用了“逻辑的飞跃”。这种“逻辑飞跃”显然与印象派和象征主义连接媒介的切断有关,它促进了对印象的感知和物体之间逐段的同步性。从某种角度来说,巴黎地铁站也可以算是一首印象派的诗。事实上,这首诗的第一版是别有用心的空之间的截断安排:
人群中这些面孔的影子:
潮湿的黑色树枝上的花瓣
这里很明显,水银灯一步一步地显影图像。就重印本而言,全诗只有两个印象/意象,表面上甚至语法上都没有联系:脸和花瓣。但同时,这也不是一首印象派的诗,因为这两个意象并没有停留在表面;它们在内部相互作用,首先是通过内部的兼容,情感/情感/氛围的兼容,比如“黑”和“影”,然后因为连接和语法的切断,同时投射到读者想象的屏幕上,使两个意象相互重叠,引发新的想法。

piccadilly 埃兹拉·庞德:中国诗有鲜明活泼的呈现 不加说教 不加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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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兹拉·庞德的英文“诗歌篇章”
在这些清晰而鲜明的意象中,蕴含着许多意蕴,这是庞德与其他意象派诗人的不同之处。Hulme曾经提供了一种接近庞德的“并置”方法:
比如诗人在被某个景物触动时,选择一些意象并列在诗行中,可以暗示和唤起当时的感情。两个视觉图像形成一个视觉和弦,它们共同暗示/唤起一个不同于原始图像的新图像。
这种描写完全符合庞德的手法,但却没有出现在胡尔姆的诗中。现在让我们看看庞德用同样的方法改写了一首翟理斯没有翻译成功的中国诗:
翟立思:
沙沙的丝绸声静止了,
大理石庭院布满灰尘;
地板上没有脚步声的回声,
成堆的落叶堵住了门...
因为她,我的骄傲,我可爱的失去了
我被抛在绝望的痛苦中。
刘彻:叶哀蝉
罗梅沉默,余生而含尘,空房冷而寂寞,落叶倚重掬,看着自己美貌的女儿焦虑,心中不安。
磅:
丝绸的沙沙声停止了
灰尘飘过庭院,
没有脚步的声音,树叶
匆匆堆成一堆,静静地躺着,
她内心的喜悦在他们之下:
紧贴着门槛的湿叶子。
【叶翻译:罗梅的沙沙声已经断了
灰尘在玉环上飘动
不要闻到脚步声,树叶——
卷成一堆,躺在那里
他的心上人在下面:
一片湿树叶粘在门槛上]
前四行可以称为“自给自足”的形象。所谓“自足”意象,是指不需要其他意象的组合,就能独立拥有一首诗的构思的意象。在这里,四个独立的图像指向一个美丽事物的丢失。庞德和翟理斯最大的区别还是原诗最后一行。他没有直接表达悲伤,而是用一个强烈的形象以并列的方式暗示它:“紧贴门槛的湿树叶”,庞德补充道。它显示了什么?文本在这一点上的逐渐建构当然代表着深深的悲哀,但诗意并不止步于这一层面。“一片湿叶粘在门槛上”的象征意义很简单。“叶子”已经落下,意味着死亡。“粘性”是指死后“感情不能忘记”,但“湿”呢?“湿”这个词让人想起庞德的其他诗:
潮湿的黑色树枝上的花瓣
花瓣落在喷泉上
橙色玫瑰叶
他们用赭石粘在石头上
冷如铃兰
苍白潮湿的树叶
晨光中她躺在我身边。
树叶上有露水
我们周围的夜晚是如此不安
“湿”和“黑”一样,是一个溢满多层次不安诗的形容词。
庞德在这些诗歌中运用的“意象并置”和“逻辑跳跃”,以及他为了让意象相互独立发挥而采用的“语法截断”和“空截断”,已经切入了中国诗歌的一些语言策略。事实上,在浓缩《巴黎地铁站》这首诗的过程中,庞德的模式是来源于中国诗歌和日本道家美学的俳句,虽然这一层面在当时庞德的美学思想中并没有得到充分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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