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矶山 前世今生鄱阳湖:鄱阳南湖的形成

唐、五代时期
唐朝开元年间,张九龄从东都洛阳南下,到洪州上任。张九龄从杜东到江宁的路线与李敖后来的路线相同,都是经曹道南下。然而,江宁之后,张九龄并没有从常州、苏杭到衢州进入江西。而是直接溯长江而上,经宣州当涂至江州,经庐山至洪州至李鹏湖。途中,张九龄留下了“湖口望庐山瀑布水”“栗鹏湖”“望庐山瀑布水”“出张羽县土池庐山东岩下”“入河自李鹏湖始”等诗句。从“从李鹏湖入河”推断,张九龄游览庐山后应沿赣江水道前往洪州。由此来看,初唐时期李鹏湖与洪州之间仍有河渠景观,杨珊平原北部尚未陷入湖泊。除了张九龄,王波、李白、孟浩然、白居易都曾游历过江州、李鹏湖、庐山、洪州等地,但他们的许多诗作中都没有记载杨珊平原的水文变化。如果说古阳平原变成了湖泊状,这些亲赴赣北的学者应该比一些地理志的编辑更能直接感受到这种地理变化。
我国现存最早又较完整的地方总志,是唐朝地理名着《元和郡县图志》,写成于唐宪宗元和八年。 更早的则有初唐李泰《括地志》,但内容简略。《括地志》江州条下载“彭蠡湖在江州浔阳县东南五十二里”,而在饶州条下并无“彭蠡湖”之记载。 虽然《元和郡县图志》在《括地志》基础上扩充了内容,但依然只在江州都昌县下载有“彭蠡湖,在西六十里。与浔阳县分湖为界。”洪州、饶州条下并无记载。 杜佑亦有记,“宋武帝大破卢循于左里,即彭蠡湖口也”。 值得注意的是,李吉甫、杜佑两人都曾做过饶州刺史,但却在他们编纂的史籍中对彭蠡湖水体的扩张现象只字未提,给人的印象是唐代中期的“彭蠡湖”依然只位于今天鄱阳北湖的狭长地带,并未跨过松门山一线向东南方向扩展。
元和四年,李敖经江西玉山,经浙江衢州“沈冰,上甘月亭”至忻州。纪海,直接去史丹湖。辛丑,至洪州”。此时李敖正在渡“史丹湖”到洪州,但“鄱阳湖”尚未出现,从“湖到洪州,上游118里”来看,他经过的水道主要是河而不是湖。这条河道穿越洪州后很可能是赣江的一条支流,东北多余的枯水期会经过史丹湖,向北流入鄱阳湖。根据杜佑的《通典》,“鄱阳县……西至张钧史丹湖,以中流为界,全长170里”。根据“张钧……东北至鄱阳县440里”的判断,可以知道“170里”是鄱阳县到史丹湖的距离,而不是到张钧县的距离。句子应在“张钧县史丹湖以西”和“中游为界”之间,史丹湖在张羽县管辖范围内。李敖和杜佑都注意到,中唐时期的固阳平原南部,在残存的枯水下游形成了“史丹湖”,成为洪州和饶州的分界湖。然而,李敖和杜佑都没有给出更多关于“史丹湖”范围的信息。水体东部边界大概在张羽县和鄱阳县交界处,尚未进入鄱阳县管辖。
不过,《太平寰宇记》洪州项下载有:“担石湖,在州东北,水路屈曲二百六十里,其湖水中有两石山有孔,如人穿担状。古老云壮士担此二石置湖中,因以为名。” 据此,“担石湖”名称的由来是因为湖中有两座石山耸立,似有力大之人担此两石置于湖中。近些年,本书作者曾多次在余干县瑞洪、康山一带进行实地考察,符合“担石”景象的只有康山西北方向的南矶山。南矶山,现隶属于新建县南矶乡,由南山和矶山两山组成,在丰水季两山之间的通道被水淹没,形成两山中间有一孔的景象。由此推断,唐中叶南矶山应该已在担石湖中,此湖的北界起码已越过南矶山。此外,在《太平寰宇记》余干县下载有:“邬子港,在县西北二十里,余干江水之一支,水口即为担石湖也。” 这说明“担石湖”的南界大致位于余干江水口的邬子港。至此,我们大致可以确定“担石湖”的范围南已抵达现余干县瑞洪附近区域,北界则越过了现新建县南矶山,东界在豫章郡与鄱阳郡的交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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