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清明到了，梦娘
本文转自：齐鲁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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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燕子 编辑|燕子 清明到了 ， 梦娘------燕子语
昨天晚上 ， 梦娘 ， 很清晰 ， 很真实 ， 天亮也舍不得睁开眼睛 ， 因为我怕 ， 怕一睁眼 ， 就找不到娘了 。我在手机记录梦境：娘、老家院子、堂屋、我依然睡在小时候的东间大床上、担心娘一个人在家照顾不好自己 ， 要把娘接回城里 。清明到了 ， 梦娘 ， 是娘想我了？还是我想娘了？
今天 ， 文友秋韵说 ， 夜里做了一个梦 ， 梦到了母亲 ， 然后无眠 ， 并附一首梦娘的小诗：
进入我梦境的母亲
进入我梦境的母亲
娘在梦里
身板很好 ， 面色红润
只是一个劲地问我
你是谁
我说你仔细瞅瞅
我是你闺女
娘说
我好像真有个闺女
娘很少进入我的梦境
原来
娘的病越来越重
她忘了我
醒后
我泪如雨下
娘是我和秋韵一提及就泪流的字眼儿 。昨天时间匆匆没来得及写 ， 今天秋韵一触碰 ， 若那盛满水的气球被扎了许多孔 ， 泪儿止也止不住了------
梦中 ， 我带儿子回老家 ， 儿子大概五六岁的光景 ， 儿子是娘的心头肉 ， 每每看见儿子 ， 娘都心花怒放 ， 看来 ， 娘更想的是她的外甥儿 。
家还是那个熟悉的家 ， 说是四合院也不过分 。我们家的地方在当时的农村来说宅基地算是小的 ， 三分三 。三间堂屋加两边圪土劳；西屋是两间厨房带过道门；东屋靠南 ， 是简易搭起来的 ， 土坯墙 ， 和门楼对着；东屋北面的两间地方种的是一棵两个人才可以搂过来的大椿树 ， 椿树下面是白天拴羊的羊橛子 。我们家院子是长方形的 ， 厨屋门对着 ， 堂屋门靠东栽的是一棵灵枣树 。娘说 ， “七月十五枣红圈 ， 八月十五晒半干 。生瓜梨枣 ， 谁见谁咬 。”我们家的枣树 ， 每每缀弯了枝头 ， 伸手即摘 ， 邻居到我们家 ， 往往都是见那个红摘哪个 。清晰记得 ， 每年打枣的时刻都是力气大的二哥使劲摇晃枣树 ， 我在下面提个小篮子拾 ， 那枣“扑打扑打”下在头上 ， 硬生生地疼 。我越是喊着“砸死我了 。”二哥越是开心笑 。
原来我一个人在城里上学 ， 老是哭 。为了我上学 ， 89年娘搬到了城里的家 。偎在娘身边上学的我才不再孤单 ， 不再寄人篱下 ， 也不再哭泣 ， 心里才真真正正地感到踏实 。
2021年 ， 93岁的娘晚上常常睡不踏实 ， 每二十分钟起一次 ， 你若问她为什么不睡觉 ， 娘就神秘兮兮语“咱住人家来房子 ， 人家没地方住 ， 老撵我 ， 能让你好好睡不 。”每每娘这样说 ， 我都没当回事 ， 认为是娘糊涂语 。现在想想 ， 原来在娘的心中 ， 哪里都不是家 ， 娘心中的家永远是乡下她一手收拾起来的那个小院儿 。可是现在的那个小院儿：堂屋塌了 ， 厨屋没了 ， 东屋淋雨倒了 ， 椿树、枣树、榆树都砍了 。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 ， 我也只能通过记忆还原老样子 。
我们家的堂屋是砖包四祢（mi）儿 ， 在当时是相当出类拔萃的房子 ， 砖是蓝色的 ， 瓦是蓝色的 ， 屋顶上还常常飞住鸽子 ， 娘都使劲往房顶上给它们撒粮食 ， 难怪鸽子恁喜欢住俺屋脊上 。梦中 ， 我睡的还是小时候的那个爹买的当时很高大上的棕床 ， 因为娘在西间 ， 重新和娘睡在老家房子里的我很踏实 ， 然后一觉到天亮 。梦中 ， 我们家的小院依然被娘收拾得很整洁 ， 完全还原到儿时的样子 。嫁出去的闺女娘家总是住不了几天 ， 我担心娘一个人在家照顾不好自己 ， 我试着说服娘 ， 把娘接到我们家去 ， 固执的娘说什么也不答应 ， 讲还是老房子住着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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