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派 美国对华政策争论中的四种“鸽派”和六种“鹰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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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德比尔特大学法学院教授加内什·希塔拉曼最近在Lawfare网站上撰文称,围绕美国对华政策的争论往往被归结为“鹰派对鸽派”,但这种二分法掩盖了一个事实——无论是“鹰派”还是“鸽派”,它们都不是铁板一块,内部也有很多派别,至少有4个“鸽派”和6个“鹰派”

四种鸽子
一是“新自由鸽派”。这一派认为应尽快加深全球经济相互依赖,尽可能减少限制国家间贸易的经济措施。一些人可能仍认为中国政府将进行改革,走向更加自由的市场体系。这一派面临的挑战是,他们未重视地缘经济现实:经济实力会带来地缘政治影响力,美国不能忽视中国的实力。
第二个是“影响力的鸽派”。这个学派认识到中国的崛起可能会带来危险,但他们建议,为了保持美国对中国的影响力,美国的外交政策应该追求相互依存,而不是脱钩。他们希望影响力能减少冲突的可能性。但这个学派往往忽略的是,中国正在通过推动“本土化”来减少对美国的依赖。国产化意味着增加国内的研究、创新和生产,尤其是在先进技术方面。随着中国对美国依赖的减弱,美国的影响力必然会下降,这可能会导致一种不对称的依赖状态,即美国依赖中国,而中国不依赖美国。
三是“跨国鸽派”。他们认为,只有与其他大国合作,才能应对美国面临的最大威胁,而中国崛起带来的任何危险,都远不及气候变化带来的灭绝级别的挑战,强硬政策将降低合作的可能性。该派面临的问题是:为何竞争对手不能在有共同利益的领域进行合作;如果气候应对行动不符合中国的自身利益,那么中国为什么要合作;或者为什么气候活动人士不优先考虑美国的国家产业政策,以大规模扩大国内清洁能源生产。
第四,“反战鸽派”。这群人担心强硬的言辞和政策可能会增加战争的风险。和格雷厄姆·埃里森一样,他们也担心修昔底德陷阱:中美两国都可能失去对彼此恐惧的控制,然后陷入双方都不想看到的军事冲突。鉴于竞争主要取决于每个国家有多大的地缘经济实力,尤其是能否在可能促进未来经济发展的技术领域占据主导地位,激烈的经济竞争是否会不可避免地引发冲突尚不清楚。

六只“老鹰”
一是“自由鹰派”。这群人主要担心人权问题。“自由”在这里用来指代强调个人权利的现代自由主义,因为这一派试图优先考虑和挑战中国侵犯人权的行为。但目前尚不清楚这一派能产生多大影响。
第二,“民族主义鹰派”。他们从种族主义的角度看待中国的挑战,并依靠仇外言论来表达自己的立场。比如特朗普总统不断提到“中国病毒”,对亚裔美国人造成恐惧、仇恨和暴力。在外交政策圈,持这种观点的人相对较少,但这些人在特朗普政府中拥有更大的话语权。
三是“传统鹰派”。他们担心的是传统的政治和军事问题,很少关注经济实力。他们认为新威权主义国家的崛起是当前美国面临的核心挑战之一,但他们往往将经济问题推到一边。然而问题在于,经济实力不可能被抛到一边,否则无法评估大国竞争。
第四,“影响力鹰派”。像“影响力鸽派”一样,这一派认为,美国的目标是拥有足够的影响力,让中国改变技术转让、知识产权窃取等做法。然而,与鸽派不同,他们的核心战略并不强调中美之间的相互依赖。相反,他们强调与盟友合作,建立能够对中国施加更大压力并迫使其改变做法的联盟,例如实施集体制裁和建议改革世界贸易组织。这所学校面临的挑战是,中国可能无法改变,这不仅是因为中国的政策经过深思熟虑,也是因为中国正在积极努力通过本土化来降低其脆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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