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 卫(26)
本文转自:天津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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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像什么
这天 , 韩胜喜端着茶杯喝了两口 , 咂摸着滋味说:“郭三哥 , 你茶叶倒多了吧 , 喝着可是够俨的 。 ”郭玉昕听罢 , 摇摇头说:“脑子没在家手里就没准儿 , 要不咱换了重新沏 。 ”韩胜喜连忙摆手说:“不用 , 就这么喝挺好 。 ”然后仔细看了眼郭玉昕道 , “你今天的脸色有点儿不对 , 是谁惹你不高兴 , 还是买卖干赔了?”这句话好像给郭玉昕提了个醒 , 他开口问道:“老韩 , 我记得柳青镇除了盛产年画 , 有制作木版印刷的手艺人以外 , 还出好木匠吧?”韩胜喜点点头说:“没错 , 以前柳青镇十家里面得有两三家干木匠活儿 , 就连我小时候还学过几天呢 。 不过现在没人干了 , 这门手艺也撑不了多少年了 。 ”郭玉昕问:“为什么?”韩胜喜摇摇头说:“现在的家具都是工厂里流水线生产的 , 传统老式的榫卯结构和手艺不吃香不说 , 还耽误工夫 。 ”
郭玉昕喝了口茶 , 没再言语 , 他翻出手机里那个视频:“你看看这个东西见过吗?”韩胜喜接过手机 , 凑近屏幕仔细端详:“这活儿也太糙了 , 说是土制弓弩太小 , 说是机关又太勉强 , 总之是个四不像 。 ”郭玉昕说:“所以想让你看看 , 这样的东西做出来复杂吗?”韩胜喜说:“会的不难 , 难的不会 。 要我说做出来不复杂 , 关键是他想达到什么要求 。 ”
这句话触动了郭玉昕有些麻木的神经 , 他想跟韩胜喜解释 , 这是自己以前的师兄在案发现场找到的物证 , 这个物证让他联想到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 但是他又忍住了 , 换了一句反问:“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吧?”韩胜喜回答:“知道 , 你跟我说过你是警察 。 ”郭玉昕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咧咧嘴:“可我好像没跟你说过 , 我因为什么不干警察的吧 。 ”韩胜喜说:“这个没有 , 你一回都没跟我说过 。 ”郭玉昕说:“你今天请我喝酒 , 我告诉你 。 ”
郭玉昕和韩胜喜到酒馆喝酒的时候 , 也正好是高克己和颜伯虎曲终人散的时候 。 高克己晃晃悠悠地走回家里 , 开门的是媳妇陈子凡 。 陈子凡的眼神里有些嗔怪 , 但她还是扶着高克己走进卧室 , 帮他脱了衣服、鞋袜躺在床上 , 然后往床头柜上的水杯里倒满了白开水 , 轻轻地走出去 。 高克己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梦境 , 但奇怪的是这个梦境是经过组合拼接 , 一段一段地在他脑子里呈现出来 。 年少气盛的他和李正弘背起挎包 , 顶着满天的星辰跨上列车 , 抓捕嫌疑人时一前一后配合默契 , 案情分析会上他说完话 , 投向李正弘渴望获得支持的目光 , 李正弘坚定地摇着头……不对!这个梦境里肯定少了某些环节 , 他极力地在梦里搜索着 , 直到他看见了徐娅晴对他露出浅浅的微笑 。 他在梦中反复提醒自己 , 这是个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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