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雨无声|“毛狐”思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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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青年农民 , 名叫马天荣 。 二十多岁时妻子不幸病逝 。 因为家境贫困 , 马天荣一直没有续娶 。
一天 , 马天荣在麦田里锄草 , 忽然 , 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妇 , 踩着麦苗 , 越过田间小路 , 走了过来 。 那少妇面若桃花 , 眼含秋波 , 楚楚动人 。 马天荣猜想她迷了路 , 邪念顿生 。 他看看四周无人 , 就撵上去 , 用言语调戏她 。
“大姐姐 , 一个人走路不嫌闷的慌么?”
少妇并不气恼 , 还朝他飞了一个媚眼 。 马天荣丧妻已有半年多 , 心里早就欲火难耐 , 见此情状 , 就忍不住扑过去 。 少妇用力挣脱他 , 笑着说:“光天白日的 , 做这样的事不合适吧 。 要不这样吧 , 你先回家掩好门等着 , 晚上我去找你 。 ”
马天荣以为少妇是用谎话搪塞他 , 借以脱身 , 所以仍不让少妇走 。 少妇见马天荣不相信 , 就向他发了诅咒 。 马天荣这才把自己的住处告诉了她 。 少妇这才解脱了纠缠 , 脚步轻灵如飞地走了 。
这天傍晚 , 马天荣早早就吃了饭 , 特意洗了个澡 , 躺在床上等候少妇的到来 。 左等右等 , 少妇还没到 , 马天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 一会儿从床上爬起来 , 借门缝向外张望;一会儿又踅回床上躺下 。 就在这时 , 少妇果然来了 。 马天荣欣喜若狂 , 马天荣觉得少妇的皮肤非常细嫩 , 于是 , 点亮灯一看 , 竟像婴儿的皮肤那样又红又薄 , 而且上下长了一身细毛 , 和普通人大不相同 。 马天荣心中疑云顿生:莫非她是个狐精吗?马天荣连耍带笑地盘问少妇 , 少妇并不隐瞒 , 也承认自己是个狐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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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狐仙 , 自是有求必应;你既然爱我 , 难道不能给我几两银子接济我吗?”
少妇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 第二天晚上 , 少妇一进门 , 马天荣就向她要钱 , 少妇故作惊讶地说:“哎呀 , 可巧忘了!”
这夜 , 两人又动手打架了一番 。 临走时 , 马天荣又嘱咐少妇一定带钱来 。 第三天晚上 , 马天荣又问:“我向你要的钱 , 或许没有忘记吧?”少妇又笑了笑 , 答应下一次一定带来 。 过了几天 , 马天荣又向少妇要钱 , 少妇笑着从衣袖里拿出两定白银 , 约有五六两 。 马天荣喜形于色 , 将银子小心地藏在衣柜里 。
半年后 , 马天荣急需用银子 , 取出来让人一看 , 有人说是锡做的 , 并用牙齿一咬 , 就咬下一块来 。 马天荣大吃一惊 , 怕犯伪造货币之罪 , 急忙回家去藏起来了 。
这天晚上 , 少妇又来了 , 马天荣见了 , 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 少妇却笑着说:“你福薄 , 要给你真的 , 怕你消受不了 。 ”说完 , 又嘻嘻笑了一阵 。
马天荣气得七窍生烟 , 故意寻话讥讽少妇 , 说:“听说狐仙都是天姿国色 , 却也并不见得 。 ”
少妇依旧笑着说:“我们都是随人变化的 , 你连享受一两银子的福气都没有 , 还敢想有沉鱼落雁之容的美人吗?拿我这样的人才 , 固然够不上去配风流才子 , 但和大脚、驼背的女子相比较 , 也要算天姿国色了 。 ”
过了几个月 , 少妇忽然赠给马天荣三两银子 , 说:“你几次向我要钱 , 但因你命里不该有存钱 , 所以没给 。 如今 , 你就要说亲了 , 请收下这要一个媳妇的钱 。 再说 , 我也该和你分手了 , 也算是临别赠礼吧 。 ”
马天荣听得糊里糊涂的 , 告诉少妇并没有提亲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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