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上千年的茶马古道

【经历了上千年的茶马古道】 经历了中国风风雨雨上千年的茶马古道
普洱六大茶山和其他一些产茶区的少数民族,均以茶作主要经济来源和物与物相换的对象,所以几乎处处种茶,户户卖茶,马帮塞途,商旅云集 。据考察,这一时期每年约有马帮五万匹于春秋二季来回于滇南、滇西及越南、缅甸、老挝等地运输茶叶,随着茶叶运输的繁忙,客栈、食馆、商店也应运而起,生意兴旺,第三产业在交通沿线发展起来 。往来于思茅普洱地区的马帮运输有几条干线 。
其一,由下关经顺宁(现:凤庆县)、临沧市云县、临沧市、景东彝族自治县、景谷乡、双江县运输勐库茶、凤庆县茶至下关加工为沱茶,每年约有驮马4—6千匹驮运 。其二,由蒙自向西至临安(建水)、石屏县,往南至城抵西双版纳 。其三,以玉溪为起点,经石屏、元江、磨黑至普洱思茅 。海关的设立也增加了普洱茶的出口运销 。清光绪二十一年五月二十八日(1895年6月21日),清政府与法国在北京签订《中法商务专条》,其中第三条规定:“议定云南之思茅开为法越通商处所 。”光绪二十三正月初三日(1897年2月4日),英国又强迫清廷在北京订立《中缅条约附款十九条》,其中第十三条规定“将在思茅设立英国领事官驻扎 。”,根据上述条款,1897年1月2日,法国在思茅建立了海关 。1902年5月8日,英国在思茅建立海关 。据海关统计,自民国元年巨民国十二年(1912-1923)经由思茅海关出口的红茶,价值白银110210两 。
思茅普洱区在历史上的盐茶马道,是伴随着盐茶的生产、运输、销售而兴起的 。据光绪《普洱府志》载,普洱茶早在唐代就已行销西番 。其卷十九《食货志》载:“普洱古属银生府,则西番之用普茶,已自唐时 。”宋代时已开始有茶马市场,以茶易马 。元代时茶叶已成为边疆各族人民相互交易的重要商品 。到明朝时,谢肇制已经在《滇略》中有“士庶所用,皆普茶也”的记载 。万历年间,在普洱已设官管理茶叶贸易 。据考,历史上普洱茶运销量号称10万担以上,清顺治十八年(1661),仅从普洱运销西藏的茶叶就有三万驮之多 。
“清代中叶,清政府已在普洱府和思茅厅增设茶局,商人经营茶叶要向官方领取茶引”(即执照) 。雍正七年,清政府在攸乐山设“攸乐同知”,统兵五百防守山寨,征收茶捐,当时每年约有马帮一千余驮运茶叶,然后转运普洱府加工精制 。由于瘴疟流行,乾隆元年(1736),清政府将攸乐同知移往思茅,改称思茅同知,从此思茅又成了普洱与西双版纳之间的茶叶中转站,思茅也因“普茶远销”而繁荣起来 。从道光至光绪初年(1821-1876),思茅城商旅云集,市场繁荣 。年有千余藏族商人到此,印度商旅驮运茶、胶(紫胶)者络绎不绝,滇南商道已成为一条“茶叶商道”,印度、缅甸、暹罗(泰国)、越南、老挝、柬埔寨各国,均有商人来往于西双版纳和思茅、普洱之间 。这时期的普洱茶马道异常兴盛 。清人檀萃《滇海虞衡志》中云:“普茶名重于天下,此滇之为产而资利赖者也 。入山作茶者数十万人,茶客收买运于各处,每盈路,可谓大钱矣 。” 道光《普洱府志》载:“车里(景洪)为缅甸、南掌(老挝)、暹罗(泰国)之贡道,商旅通焉 。威远(景谷)宁洱产盐(指磨黑),思茅产茶,民之衣食资焉;客籍之商民于各属地或开垦田土、或通商贸易而流寓焉 。1983年思茅地区文物普查时发现的古茶马驿道,至今还有那柯里驿道、茶庵塘驿道等 。“那柯里驿道”在思茅至普洱之间,即今普洱县境内同心乡那柯里村的一条古茶马驿道 。清光绪时,称那柯里塘,设兵6名,归中营左哨头司把总管辖 。今还可见用人工打制的条石和砾石铺就的石道,路面宽1.4米,有石台阶盘旋而上,全长断续30公里 。“茶庵塘驿道”是普洱至磨黑以北到省城昆明,内地南下到思茅普洱的一条古茶马驿道,在普洱县城东北12.5公里的茶庵塘坡头(海拔1960.7米),是古代重要关哨讯塘之一 。清光绪年间,曾在此茶庵塘设兵五名住守 。驿道在婉蜒的群山峻岭之中,过去有一小寨人住在这茶庵塘道旁,除从事一点农业外,多数是设店卖茶卖饭,接待过往茶马道的行人马帮的,因称茶庵寨子 。茶庵塘因山高路险,故有“茶庵鸟道”之称,故亦成了清代普洱郡八景之一 。现今还可看到宽约2米,断续长约5公里的茶马古道,石上已踏出2厘米深的马蹄印,历史之久,由此可知 。
十八、十九世纪在思茅普洱进行茶叶贸易的茶商有两大部分,石屏茶商主要垄断易武茶区的茶叶运销;腾越、思茅茶商主要垄断勐海、勐遮茶叶的运销 。此外,中甸、德钦(当时称为间墩子)的藏族商队,每年有驮马三百至五百匹来到西双版纳驮运茶叶,销往西康、西藏,每年约三千担 。在茶叶加工制作上,本世纪三十年代,思茅曾重立过“思普企业局”,并在勐海南糯山建立思普茶厂 。解放前,墨江县有私营景星茶厂,为加工生产好茶作了努力 。
普洱茶发展了,产量增多了,利润增多了,而封建官府对茶商茶农的课税和勒索也增加了 。光绪年间,云贵总督在普洱增设盐茶道,下设官茶局及盐举司,加重了茶商、茶农的苛派 。由于茶捐过重,茶农受损,茶商亦无利可图,以至造成“普洱产茶,颇为民害”(见吴应枚《滇南杂记》 。)到光绪末年,普洱茶已由过去年产八万担的高峰跌落到五万担 。许多茶商和马帮只得另走他途,过去马帮络驿,商贾云集的景象一蹶不振 。到抗日战争结束的1945年,全区茶叶产量降到15000担 。到1949年时,全区茶叶种植残存面积仅31400亩,产量仅6992担,降到了历史最低点,普洱茶马道亦从兴盛逐渐走向了衰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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