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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禅一味四字,相传出自宋朝圆悟克勤禅师(1063~1135),但并未发现禅师的墨宝存世 。成川武夫《千利休茶の美学》以为,圆悟克勤禅师曾手书这四字真诀,赠与来华参学的日本弟子荣西禅师,後来该真迹辗转传到日本京都大德寺的一休宗纯手上,复由一休授予其弟子村田珠光……然而,类似说法在学术界一直存有争议 。
另据学者考证,宋朝林表民编《天台续集》别编卷二摘录陈知柔诗,云:
巨石横空岂偶然,万雷奔壑有飞泉 。好山雄压三千界,幽处长栖五百仙 。云际楼台深夜见,雨中钟皼隔溪传 。我来不作声闻想,聊试茶瓯一味禅 。
诗中茶瓯一味禅,应是目前可以查到的茶禅一味的最早语源 。
作为一个观念,漫说至迟在隋唐已经出现,即便早早就寄身於古人的唇舌、笔端,亦无甚稀奇,古人何必非要留下简牍,那简牍又非要平安传世,来体贴现代人焦灼的心意呢?况且只要了解茶禅为何成一味,就能发现这四字所传达的涵义,万事万物皆能同样成就,奈何我们习惯在喝茶上做功夫,总认不得罢了 。毕竟,於茶,我们能捧出一外物来日夜对待,於禅,却不得一外物可任由我们拈来把玩 。
而关键是,禅不在茶 。
禅宗六祖大师曾十分直截地为大众指明坐禅的实义:此法门中,无障无碍:外於一切善恶境界,心念不起,名为坐;内见自性不动,名为禅 。
至於怎样才能称为禅定,六祖解释道:外离相为禅,内不乱为定 。外若着相,内心即乱;外若离相,心即不乱 。本性自净自定,只为见境思境即乱,若见诸境心不乱者,是真定也 。
以上两段经文出自《坛经》,大意是:
在坐禅这一个法门里是无障无碍的:对於身心外边一切好和不好的境界,心念都不为其摇动、不为其生发,名为坐;当返观内在时,能照见清净本有的自性不摇不动,名为禅 。修行人对外离开一切相,不执着在上面,就是禅;对外离相,见到境界生灭,也不着住其上,不随境界起生灭心,内里就有了真正的禅定 。
由此可见,禅虽取思惟静虑之义,但其本体是清净自性、涅盘妙心、实相无相之心法,所以永嘉禅师才会说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体安然,坐而修禅固然是坐禅,却不是必定要坐着不动,才算坐禅的 。
【二 且吃盏桂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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