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底朝朝茶味眼前处出诗题

——诗茶一味 诗歌与茶,在很早以前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唐代之前,以茶入诗者较为罕见,偶尔作为诗歌题材,与诗的创作并没有必然本质的联系 。随茶文化兴起、发展诗文化也朝着历史特定的轨迹延伸向前 。诗、茶是相互渗透,双向影响的关系 。茶文化对诗人的人生志趣,生活情趣及文学活动方面都产生方方面面其特定的影响,为中国诗歌创作烙下独有的印记 。绵延至今 。唐代,随着茶宴兴起、发展,饮茶吟诗同境进行 。品茗赋诗逐渐成为一种主流创作形式,无论士大夫还是闲散文人,茶在其社会交往中地位日渐重要,朋友之间相互赠茶也因之频繁 。按当时的习惯,寄茶者附诗向送 。收到茶,也须以回诗为酬谢 。这种习惯一直延续到清末 。所谓“越芽远寄入都时,酬倡珍夸互见诗 。”(宋赵忭《谢许少卿寄卧龙山茶》)即写出了当时寄茶、谢茶的诗歌往来情况 。古代文人诗客间“索茶”也要以诗文为札,“不将钱买将诗乞”“月团不许无诗得” 。这样一来,诗的一次曾谢、索予,往往成为一次诗歌互答的过程 。古代茶诗中,相当一部分作品,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 。茶与诗歌之间形式关联的需要因而形成了 。随着茶与诗歌表现形式、内容、情境进一步发展,文人认为:品茗必须以诗情相合,作诗亦应有茶香为绕 。唐代诗人薛能即说“赖有诗情合得茶”如果没有诗歌相佐,再好的茶也饮之索然无味,无诗茶也苦 。正因为品茶需要诗情 。品茗作诗从形式相容发展到灵肉合一的境界 。白居易曾语“或饮茶一盏,或吟诗一章”诸如此类如黄滔的“句成苔石茗”黄庭坚的“想见哦诗煮春茗”高启的“如今独坐吟诗句,茅屋茶烟冷未消”孔尚任的“茶成诗也成”古代诗人留下大量诗茶联体的记叙,茶诗相互参证,茶情、诗兴有机的统一,其间联系也日益深入 。茶与诗既然发生了密切的联系,就必然对诗歌创造产生深远的影响 。这种影响主要表现在:茶兴、诗情;茶风、诗风;茶诗本质辨证的统一 。----茶助诗情
【舌底朝朝茶味眼前处出诗题】 茶可以助诗情,在茶文化兴起之初的唐代已被文人广泛认识到 。薛能曾说:“茶兴留诗客”(《新雪八韵》)“新试茶经煎有兴,旧婴诗病合终难”茶之所以能留客,醉客,引发“诗病”,正是因为茶兴引发了诗的因缘和契机,“诗情森欲动,茶鼎煎正熟”将茶熟和诗情涌动构成了必然的因果关系 。烹茶,必须茶好味美,方能助诗兴,周顶在《清波杂志》中说:“失引中国士大夫好事,宜乎珍尚鉴别,每相夸诩,惟恐汲水不熟,泼乳不多,啜尝而乏诗情也” 。看来,饮茶之后不能引动诗人诗兴,这茶就不能说是烹的成功,若引之诗情顿发,诗兴飞动,就是诗、茶相容的最理想境界了 。由于茶兴能助长诗兴,故而诗人有时也不自觉地将茶作为诗的催化剂,在吟诗时煮茶相对,借以引吸茶之灵性 。诗成亦玲珑剔透,孔尚任每当“寻诗句未成”便“凭几听茶响”让茶响帮助他头脑中诗的思维 。活跃的思维状态下产生的诗句自然如高泉水溅般透明 。在茶的诗质催化下,平时着眼烟云平常风景也被茶香勾勒为云遮雾绕的武陵桃源,《踢惠山寺》中说“舌底朝朝茶味,眼前处处诗情”查诱发诗兴灵动的作用于此可见一斑 。在茶味作用下,眼前种种景物,诸般话题都成为诗歌创作的原动力 。蒋灼在为徐献忠《水品全轶》作跋时说“徐子伯臣往时曾作唐诗品,进又品水,至水与茶冷然之声,冲然之味,有同流耶?”水品,即烹茶之水品,这段话可以理解为“茶诗同流”,诗茶一味最好的注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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