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塞腰鼓课文( 三 )


4.耳畔是一声渺远的鸡啼 。
当鼓声停止后, 人们仍沉浸在激情中, 好像炽热后的沉寂, 这时以“鸡啼”反衬寂静(也可认为这是实写) 。
●教 学 建 议
一、指导学生学习这篇课文, 要抓住生命和力量的宣泄这一中心点, 让学生深入领悟作者所歌颂的生命力量 。
二、要围绕生命的勃发来理解作者对黄土高原和江南的议论, 不要作无谓的争执 。
三、可以结合第一单元的《敬畏生命》《热爱生命》的内容, 作对比阅读 。
●有 关 资 料
一、作者简介
刘成章, 1937年生, 陕西省延安市人 。 1961年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 。 现任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散文学会常务理事 。 已出版六种散文集, 其中《羊想云彩》获首届鲁迅文学奖 。
二、《我读刘成章》
和成章从未谋面, 只有不多的书信往来 。 作品倒是读过一些 。 他是很“大器”的 。 其笔下的“散文”本身确有大气象、大境界——像是苍苍茫茫的黄土高原;像是旋风、骤雨般的安塞腰鼓!这里, 我来略“读”其人其文 。
刘成章“出道”很早:还在上高一时, 他的一束新诗(共九首)就被选入了省青年作者的“诗选”之中——就这样, 他戴着“诗人”的桂冠而初涉文坛 。 以后他又由“诗人”变为“词人”, 迷上了歌词写作;再后来他成了专业剧作者 。 他转向写“散文”乃是“新时期”以后的事, 都到了1982年(此时他已满45岁), 正所谓“人到中年”了, 他却开始“中年变法”:从此“专写散文”了!他这种自“诗”起步, 而“歌词”, 而“戏剧”, 最后落脚于“散文”的创作轨迹, 铸就和成全了他 。 他后来曾说:一个人的“突出才华”到底在哪儿?常常连自己都认识不清 。 没法子, 只好多“尝试”几种艺术形式(尝试的过程就是认识和发现的过程), 才能最后摸清自己艺术“细胞”之所在 。 他在“尝试”了上述多种艺术形式之后说:“看来, 我更适宜于搞散文创作”;“不过, 我从前写诗、写歌词、写剧本的功夫, 也没有白费, 它们在散文中全都派上了用场 。 ”这话是真的 。 他后写的“散文”的确是从他原先的诗、词、戏的精神沃野上茂腾腾地“再生”起来的——不是外在表象的“照搬”, 而是内在神髓的“化用” 。 它给他所写的“散文”带来了一股生机和新意!
他写得最多、最好的一类散文是所谓“风情——神韵散文” 。 最早发表的《转九曲》, 虽鼓舞、激励过他, 使其跨出了“中年变法”的关键一步;但回头去看它不无遗憾:这不仅指其中一些“人物”(如叶叶、大背头、巧媳妇等)有“编织”痕迹, 似有意为之;而且篇末点睛处还让人读出了“杨朔味儿”, 落入窠臼, 说明它在艺术上还未能全然自立 。 照我自忖:他在1985年(被文艺界称为“观念年”)大开悟性, 艺术感觉陡然开窍, 《老黄风记》《高跟鞋, 响过绥德街头》等已颇见精彩 。 你瞧《老黄风记》, 写得多棒!它还在山那边呢(少说也有十来里吧), 还没刮过来, 可它的“威势”却已让人感到了 。 它一来, 你再瞅吧:“大片大片的庄稼, 倒伏于地 。 飞鸟撞死在山岩上 。 鸡飞狗跳墙 。 ”天呢?成吨成吨的土和沙, 扬得四处都是 。 天空登时晦暗起来, 太阳“变得就像泡在浑黄河水里的一只破盆儿” 。 人呢?“像被一只巨手搡着, 站不住, 走不稳, 身不由己, 五脏六腑都被摇乱, 像鸡蛋乱了黄儿 。 ”陕北刮的这“老黄风”——又叫“黑小子风”“儿马风”“叫驴风”——这特有的“雄性之风”, 真让“章娃”这支笔给写“绝”了!写“风”当然也是为了写“人”, 写人的“精神” 。 当老黄风肆虐横行、狂奔乱跑、不可一世时, 你再看那些汉子、婆姨们, 他们却是那么镇定自若、处变不惊、谈笑风生!这才是内外相符、表里相映的真正的“陕北魂魄”!看罢此文当知:陕北这方宝地, 其“自然环境”是雄浑刚健、野性大气的;其“人文精神”更是乐观幽默、豪气勃发的 。 此文的结尾:“它不像沤烂了的红袖章么?”真可谓“神来之笔”矣!《高跟鞋, 响过绥德街头》, 写最古老的陕北小城, 在而今却现出最现代的一道靓丽风景 。 写“地域风情”而能点染出“时代特色”, 此文可谓著例 。 这之后, 1986年的《安塞腰鼓》使他此类散文又跃上一个新高度 。 《安塞腰鼓》的气魄是震撼人的 。 如果说贾平凹的《秦腔》是他从“秦腔”里发现并写出了秦人的精神“表征”的话, 那么刘成章的《安塞腰鼓》即是他从“安塞腰鼓”的舞姿和鼓声中发现并攫出了陕北人的元气和神魂!《安塞腰鼓》是一曲陕北人生命、活力的火烈颂歌, 是一首黄土高原沉实、厚重内蕴的诗性礼赞 。 这之后, 他在1988年所写的《山峁》一文把这种诗性笔墨又推进一步——它简直就是一首意韵优美的散文诗 。 《山峁》在颂赞陕北地貌、风情的同时, 把山川和人物, 传说和现实有机地统一并结合了起来 。 读罢《山峁》掩卷而思, 恍然有悟:原来山峁的高大奇伟, 恰在于它是一颗质朴而高贵的灵魂所幻化!1994年他又写出了堪称此类散文压卷之作的《扛椽树》, 使这种“风情——神韵散文”在当代散文史上领异标新、大放光芒 。 这篇作品的气魄之大、境界之高, 依我的陋见确系前无古人!“扛椽树”, 实为一种陕北柳 。 但柳而不媚, 蓬勃向上, 每根枝条皆可做椽, 每棵树可砍六七十根, “生了砍, 砍了生, 往复无穷 。 ”如果把它一生的奉献累加起来, 每棵树都是一片森林!显然, 这是瘠薄土地上的悲壮的奉献!刘成章发现了“扛椽树”, 同时也就发现了自己 。 他写这柳孤寂地等待了千万年, “太平洋水深万丈, 不及此柳等我情!”及至相见, 作者以大泼墨、大写意的笔法, 自由挥洒, 淋漓酣畅, 尽情尽兴 。 《扛椽树》的精神解放度、心灵自由度、文笔洒脱度都是一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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