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背 花钱,在宋辽金绚烂绽放( 二 )


1994年,洛阳老城区房管局建筑工地35号墓中出土铜钱多枚,计有北宋真书皇宋通宝、篆书政和通宝小平钱各1枚,金真书大定通宝6枚,花钱6枚,花钱中包括曼倩选仙钱牌1枚。曼倩选仙钱牌的出现年代当不晚于大定通宝之铸行年,即金世宗大定十八年,也就是南宋孝宗淳熙五年。
根据史料记载和实物出土,选仙钱流行于宋代是可以肯定的,但同时期的升官戏等载体未见,选仙游戏后世也存在,但是后代少见选仙牌钱的存在。

鬼背 花钱,在宋辽金绚烂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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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选仙“曼倩”钱方牌

鬼背 花钱,在宋辽金绚烂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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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选仙“曼倩”钱方牌
考量两宋博弈流行的社会背景,在市民社会繁荣,商品经济发达的背景下,社会欲望膨胀,赌博活动起了呼应与慰藉的作用。宋代的“彩选”赌博中,博者在一张列有各种仙位、官职的纸或棋盘上掷骰,博前各出相同的银两作为赌资,每人根据自己所掷出彩数的贵贱,来决定升黜赏罚,升黜在一掷之间,胜负在弹指一刻,最先达标者为赢家。宋王珪有诗云:“尽日闲窗赌选仙,小娃争觅倒盆钱。
上筹得占蓬莱岛,一掷乘鸾出洞天。”对这种现象,李清照甚至说“谁能致千里,但愿将相过淮水。”这就是以打马赌博来慰藉偏安国民的文化道德焦虑了。元末明初时,杨维桢对此种博戏的骰彩重新立谱,撰有《除红谱》一书。
宋代镂空花钱大行其道,双龙品种为最丰富,但双龙形态多为辽金特征。镂空花钱中也可见到花卉和双鱼形态的多样性,双鱼主题多见于同时期的金代铜镜子、宋代瓷器,这并非偶然,也许彼时的双鱼也好,回鹿也罢,只是一种“风和鱼在藻,草花鹿歌苹”的泛歌德粉本,亦未可知。
此外,还存世不少妇人持叉叉鱼形象的镂空花钱,这与东北辽金同主题铜人立件意气相通,可见为东北渔猎文化的文化表达。另有孝义题材镂空花钱出现。
宋代打制金银冥钱的存在也值得关注,此类应源于汉代以金器求长生的观念,从那时起以金银做冥钱的风俗一直没有消失。据资料载,五代周世宗死后发丧用纸做金银钱,分别叫“泉台上宝”“冥游亚宝”;杭州钱鏐之父钱宽、母水邱氏、子钱元瓘及钱元瓘次妃吴汉月墓等七座墓葬中发现了数十枚鎏金银质“开元通宝”,应是冥钱性质;南宋四川省华蓥安丙家族墓地出土过“天下太平”金币,同时发掘出了二三百个嘉定元宝折十钱,系纯金铸就,为冥钱无疑;元代庙宇中常有用作供奉的金银钱,一般藏在佛像的肚子里或悬挂在佛龛的旁边;明代用作殉葬的金银钱也时有出土,江西省南城县庙口明墓中出土金钱6枚,各重22.6克,正面有小段金丝焊成八卦图象;南京曾出土冥银钱87枚,部分钱文有“明道”字样,表明了此传统的延续性。
金银钱也有其他类别,唐代资料说,宫女嫔妃“每至春时,各于禁中结伴三人至五人,掷金钱为戏。”宋代也存在以金银币为节庆助兴、婚嫁生子、释道功德与取信凭证用途者。《长编》就记载称,“宋真宗于天僖三年召集道释一万三,会于天安殿”,“亲临视,以药银铸大钱面赐之”。但存世实物难以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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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式刀钟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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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式刀钟馗钱
【鬼背 花钱,在宋辽金绚烂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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