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孟 王希孟十八岁的《千里江山图》( 三 )


用“绿色”来形容《千里河山》中的青春激情,与传统的“绿色”大相径庭。画面中“绿”和“绿”的粗细变化较多,层次丰富多样。宝蓝色凝成,远处的山和草被灯光照亮。温暖柔和的“绿”与水面深暗的“湖绿”明显不同。
也许宋徽宗之所以“美丽”,并不是因为年轻的画家遵循了“绿色”的传统,而是因为他背叛和创新了“绿色”的历史。
王希蒙的《千里河山》是政和宣和独特的美学。它华丽,放纵,依附于美,至死不渝。它与惠宗的“瘦金”相协调,美如极限,美如绝对,近于绝望,就像一声长长的叹息在空的空气中渐行渐远。
《千里河山图》在美术史上被长期忽视。蔡京题字后,只有元代高僧蒲广推崇。宋元以后,山水审美追求“沧桑”,被理解为“苍老”,甚至“衰老”,使得笔墨越来越贫瘠和干枯。空沉默了,走到了最后,没有爱恨情仇,一味炫耀冥想,没有生命力。王希蒙对“绿色”的强调是一首青春的歌,丰富而明亮,期待着它,像一首青春的重金属音乐,令人耳目一新。
长卷是中国特有的绘画形式,常被称为“手卷”。几十年前,当我在台北故宫博物院上课时,庄严的老师们经常喊出数百厘米长的长卷轴,要求学生们“和他们一起玩”。四个研究生颤抖着慢慢展开画卷。体验“玩闹”,知道这是文人之中的私人观赏,不同于美术馆里的大众观赏绘画。
十二米长的《千里河山》一目了然。想象“玩”在手中,慢慢展开。右手是时间的过去,左手是时间的未来。“玩闹”的长卷,是意识到你和江山在时间里,时间在移动,一切都在逝去,有逝去的悲伤,也有一步步意外发现的惊喜和喜悦。浏览《千里河山》也是在阅读人生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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