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这么俗 许子东专访:“我也不能免俗 可幸我自己还知道这一点”


在上海书展的最后一天,许子东的新书《无处安放:张爱玲文学价值的重估》签售,成为书展期间最热的活动之一。
这当然与张爱玲的发高烧和许子东是张爱玲的知名研究者有关。不过,恐怕更多粉丝对许子东的了解是从电视脱口秀嘉宾的身份开始的。
通过电视节目,许子东让大众看到了一个专业“学者”除了专业研究之外更丰富多彩的一面:给他一个话题,他可以从柴米油盐中谈诗词歌赋,可以从父母那里谈世界大事,可以从男女之间谈博弈论。
文都·陶曾开玩笑说,许子东在节目中扮演的角色很“刻薄”。为了向我证明,许子东断然否认:这是污蔑!我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人。
但是一个受过教育的人,尤其是批评家的“温柔”当然是有限的。尤其是在谈到自己时,许子东表现出惊人的坦率。
作为大众眼中“中年不油腻男”的典型,许子东并不承认自己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潇洒:
我现在是一个非常功利的学生,也就是说,我更多考虑的是兴趣而不是兴趣。
他诚实地说他不同于年轻一代-
“如果有两个女人,一个比我有钱很多,另一个比我弱或者和我差不多,其他条件都一样,我会选择后者。”然后我又加了一句:“当然,我觉得现在这种思维可能会被批评。”
问:许子东:所以你承认你不能免俗?
答案很简单:
是的,我也不能免俗。我只是,也许幸运的是,我自己还能知道。

我不可能这么俗 许子东专访:“我也不能免俗 可幸我自己还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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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的公民兴趣和学术价值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
晨报:你这次在上海签售的书《无处安放:张爱玲文学价值重估》。然而,在普通读者眼里,“张爱玲热”已经高了20多年;从学术角度来看,张爱玲大概是继鲁迅之后,研究和评论最多的作家。你所说的“重估”的重点是什么?
许子东:这本书的书名后来被出版社改了。原著繁体中文版叫《张爱玲文学史的意义》,是如何在现代文学史的语境下理解张爱玲。这是我的初衷。“无处安放”是指我们通常把现代文学的几条主要线索梳理出来,张爱玲放不进去。我们可以看到从鲁迅、左联、延安到今天的主旋律写作,这是一条线。这是从周作人到林语堂、梁实秋,再到今天董桥等人的文人书写的第二条线。第三行是从鸳鸯蝴蝶派,到金庸,到亦舒等人的娱乐和商业阅读。这是我自己总结的,然后你会发现这三句台词当中,张爱玲放不下,也没地方放。
我没有说确切的“无处安放”的话。2000年,香港岭南大学有一个会议,主题是“张爱玲与中国现代文学”。在大会上发言的朋友黄子平说,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放不下的作家。所以我觉得他们把这本书的书名改成了“无处安放”,有一定的意义。
晨报讯:在研究者眼中,普通观众对张爱玲有哪些误解?
许子东:张爱玲热情的过程中有很多误区,但不能说都是误区,因为她的作品有不同的市场,有不同的召唤力。和皇冠一样,她被视为鸳鸯蝴蝶派,有人拿她的书当爱情指南,背诵她的爱情语录。
另一方面,在学术界,张爱玲一直备受争议,因为她的评价涉及mainland China和海外两种不同的现代文学史观。在大陆,在鲁巴老曹的主流中,张爱玲顶多算是二流言情作家,大陆的一流学者大多不研究张爱玲的。甚至我的老师钱谷融先生也告诉我,张爱玲不是一个伟大的作家。相反,海外一流学者,如夏志清、李欧梵、王德威等,将张爱玲视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重要作家。
因此,关于张爱玲的解读至少有两点。首先是她的公民兴趣,这与她的学术价值形成鲜明对比;其次,大陆现代文学史的写作与海外张爱玲研究有很大的距离。所以这是我写文章要处理的问题。为什么这位作家会引起这么多争议,我如何看待这些问题?因为我恰好有中国师范大学的背景,去过美国,在香港任教,对学术界的几个方面都有很好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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