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v和gucci 我 小镇青年 月薪5000 LV与GUCCI都想要( 三 )


当然,这样的时刻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很多时候,我过着从出租屋到公司的生活。出租屋为两室一厅,面积60多平方米。我和我的朋友分享它。这个社区很旧,建筑之间的距离不到两米。
在深圳的第三年,我开始感觉疲惫。
有一次,为了申请签证,我去人才市场领了户口卡。工作人员隔着一层玻璃拿出厚厚一叠户籍资料,在MoMo翻找。每张卡片都是一个人,就像我一样,我们一起生活在陌生人的主页卡片下。
我第一次感觉,深圳太大了,而人太渺小,也太轻飘。
图片来自一位同伴
2017年7月,我辞职离开深圳时,三个箱子装满了我全部的家当。通过父母的关系,进入镇江一家国企工作。
我回到父母家,睡在我少女时代的床上。从小学到高中,家长都认真收集成绩单和证书。每天晚上,电视上都有新闻广播。我们坐在餐桌旁吃饭,用方言谈论琐碎的日常生活。
深圳和镇江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你买了一辆宝马,第二天,你同事的前同事的女朋友立刻就知道了。但是,熟悉的人际圈子,稳定的慢节奏的生活,让我感觉安全和妥帖。
27岁,在深圳,你是一个年轻人,但在镇江,你却要给自己再添一个3岁——择偶焦虑就这样,突然来袭。
几次相亲之后,我陷入了大龄剩女最常见的困境:高不成低不就。那些我心目中列入备选项的男性,几乎无一例外——看脸。那些会打扮,漂亮,有品位的女孩,才在婚恋市场上有竞争力。
图片来自一位同伴
在27岁的高龄,我才开始学化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在网上查好了,想买Make up forever的粉底。我找了一个朋友带我去线下的逛街,结果因为记不清牌子,买成了蜜丝佛陀的。
起初,我害怕花钱。我的第一个奢侈品包是在闲鱼上发现的二手巴宝莉钱包。不过我很少跟别人说我也在闲鱼买东西。
不久,我又从隔壁桌的同事那里,买了三只没有拆封的墨镜。她有很多的包,集邮一样。
2018年,通过校友会认识了现在的老公。那时候,他是我能尝试交往的最好的男人。
在确定关系之前,我去了一趟他老家武汉。当时,我背的包,是找那位同事借的,一款Chloé的马鞍包。
他走的前一天,带我回家了。他妈妈给了我一个Chloé猪包。后来在淘宝上查了一下,价格一万多元。我的第一个万元包是未来婆婆给的。
那段时间,女神进化论,黎贝卡等时尚号也逐渐浮出水面。相比高冷,小城少见的时尚杂志而言,它们大大降低了时尚资讯的阅读门槛。
镇江的中产阶级并没有北上广人想象的那么土。我身边很多人其实对时尚都很了解,品味也很优秀。
其实不难理解。我举个例子,那位“奢侈品专家”同事,她的父母、丈夫的父早在几十年前就算是中产了。两家早早各买好了两套房。她所有的收入,都是可支配收入。工作之余,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学古筝,学插花,当然,也可以用来钻研奢侈品。
去年,我结婚了。我对奢侈品没那么焦虑。我正在慢慢地接近他们。
每年,买一只包,一两件好品质的大衣,从天猫的官方旗舰店或者找靠谱代购,买几双鞋子。
一切都是自然的,对我来说,它们越来越像普通和正常的商品。
“唯一不同的,是你的结婚对象,可能是朋友的前男友”
旁白:王云,28岁,银行职员
地点:浙江台州
我的时尚启蒙者是我爸爸。
2010年高考结束,某天我爸在餐桌上跟我说,“你是大姑娘了,可以学化妆了”。
两天后,一个化妆师出现在我的卧室,给我上了一堂化妆课。她是我们县城的婚礼化妆师,化妆班收费500元/班,是别人推荐给我爸的。他不能拒绝,因为他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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