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今墨对中医辨证论治的独到见解

辨证论治,是中医特长 。 施今墨在实践中感到:“八纲辨证并不完善,气血是人体的物质基础,十分重要,应该补充到八纲之中” 。 因此,提出十纲辨证,即“以阴阳为总纲,表里虚实寒热气血为八纲” 。 施今墨讲过这样一个医案:“曾于天津治一妇人血崩,血出不止,在医院里止血药、止血针无济于事,将其倒悬、堵塞,血亦渗出,人皆束手,求治于我 。 中医理论:‘气为血帅,血随气行’,急当固气 。 故我亦用老山参浓煎频灌,终得血止人活 。 有人以为人参可以止血,就把人参当止血药用,再遇崩漏,必用人参,结果不但不止血,反生他症而不自知 。 所以人参用之得当可以‘起死回生’,用之不当亦可伤生 。 当与不当,在于辨证” 。 施今墨之认证准,施治确,由此可见一斑 。
【施今墨对中医辨证论治的独到见解】 
· 行医记录
施今墨强调“有是症,用是药”,不应以医生个人所好和习惯成为温补派、寒凉派…… 。 疾病变化万千,不应以主观意识决定客观实际 。 他治病时不具成见,根据病情,该寒就寒,该热就热 。 兼采中西医理和各家之长,旁及民间疗法和单方草药 。 敢于创立新法新方,每奏奇效 。 1928年初春,他出诊天津,为一位50岁患者治病 。 该患者已高热十余日,西医诊为肠伤寒,中医诊为湿温 。 施今墨见患者口唇枯裂,面目黧黑,神志昏蒙,时醒时迷,大便秽溏,污染袴褥,呼吸促急,脉细如丝,生命垂危 。 索前医方剂视方,清解、调和、芳香透络、消炎、泻热、通利二便,各种必用之法无不遍施;“桑菊”、“银翘”、“三黄”、石膏、“安宫”、“紫雪”、“至宝”各种必须之药,无不遍选 。 而病势日重,原因何在?他经详尽辨析,认为前医祛邪与扶正的关系处理不当 。 攻邪怕伤正,结果攻邪不力反留邪;扶正怕助邪,结果扶正不力正愈伤,屡成助邪伤正之势,导致正气衰微 。 他决定祛邪扶正同时并进,充分祛邪,大力扶正 。 嘱用大枝西洋参三钱(约9.4克)浓煎,送服局方至宝丹一丸 。 好似于灰烬中利用星点火头,吹火燃薪,气大亦灭,气小亦灭 。 施今墨凭自己数十年功力,遣方用药,终使“死灰复燃”,患者仅存微弱阳气,复发勃勃生机 。 当西洋参累计用过三两(约94克),局方至宝丹服过十丸时,患者热退眠安,神志清醒,饮食恢复,大便成形 。 原方再用一周后,加入饮食调养,月旬遂告痊愈 。 施今墨于临床体会:局方至宝丹化痰、醒脑、退热、兼有解外邪之功;西洋参扶正而滋阴,药性和缓,用于久虚伤阴之人甚当 。 此人此病选此药此量,证药相对,药量适当,可谓丝丝入扣,起死回生 。
 

施今墨对中医辨证论治的独到见解

文章插图

· 学术贡献
施今墨善于处方,精于配伍 。 其处方多由古今数个方剂化裁而成,时用原方,时采其意,药味虽多而不乱,主次分明,配合巧妙,结构严谨,浑然一体,往往数剂即见功效 。 他特别善于双药合用 。 流传于世的《施今墨对药》是其学生、长女婿祝谌予随他学医时,发现老师处方中往往是双药并书 。 经留心收集,整理出100多对药,请教于他 。 施今墨讲,自己在阅读古方书时,发现古方中有许多起关键作用的药物,往往成对出现,或一寒一热,或一升一降,或一气一血,或一散一收……,有的互相配合、增强疗效,有的互相制约、防止偏胜 。 非常符合中医“阴平阳秘”、“以平为期”的原则,起到正反双向调节的作用 。 自己默默记下,验之于临床,发现确实药少而效著 。 于是就一对对积累起来,形成自己用药特点 。 祝湛予在任北京中医学院教务长时,向同学们介绍了“施今墨药对” 。 学生吕景山毕业后将此药对又加工整理,1982年出版了《施今墨药对临床经验集》 ,作为对施今墨的纪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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