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年轻的后妈是什么感觉 我认识她比父亲还要早

那个晚上,他和一群朋友尖叫着兴奋地冲进一家酒吧 。他是第一次进酒吧,新奇而又夹杂着心慌 。一瓶啤酒下肚后,他才努力收拾起所有的拘谨,目光开始游移 。他的目光渐渐被舞池中一个舞动的身影吸引 。
那是个年轻的女子,正旁若无人地跳着拉丁舞 。她的身体象蛇一样柔若无骨,脚上的银玲随着舞动发出清脆的叮铃声,风情中夹杂着蛊惑 。他觉得那铃儿声一下一下好似敲击在他的心上,关闭了22年的心门轰然而开……
她的目光终于和他的目光相遇 。相遇中,她嫣然一笑 。


他呆呆地坐着 。他想走进舞池,问她的名字,要她的电话号码 。他又害怕自己太唐突,更害怕被她拒绝,被朋友们嘲笑 。就这样发着呆,突然发现舞池中已是空无一人,他怅然若失 。
他想,明天吧 。那天晚上,他的梦中有个女孩,不知疲倦地跳着拉丁舞 。
第二天,第三天,那个女孩始终没有出现 。他的心中充满了忧伤 。他第一次明白了,人生有时只是一个愣神,便已经是永远的错失了 。
但他没有想到,半年后,他和她竟然又重逢了 。
父亲终于再娶,在电话里也掩不住枯木逢春的喜悦 。“她是个好女人,你春节回家的时候就会看到她了 。”
学校放了寒假,他逗留了几日才决定回家 。给他开门的是一个大约只有25、6的女子,乌发高挽,露出纤长的脖子,眼若春水,肤白如玉 。只一眼,他便狂喜:是她,那个跳拉丁舞,总在他梦中萦绕不肯离去的女子 。但她,为何在他的家中?
父亲的声音在女子身后响起:“这便是你凤姨 。”


凤姨?!他只觉得心中轰然一声 。
他始终不肯叫她凤姨 。他不明白,父亲怎么会娶了如此年轻的女子,他更不明白的是,如此青春娇媚的女子怎么会甘愿嫁给半百的父亲 。这些问题纠成一个死结,他解不开,更不能向人询问 。
她刻意讨好着他,象世间所有的继母讨好继子那样 。他换下的衣裤,她不声不响地便洗净熨好 。每日饭桌上的菜肴,均是他的偏好,想必是向父亲仔细打听的结果 。但他吃得极少,他看出她眉间的失望,心中不忍,然他实难下咽 。没有心情又哪来的食欲呢?
每日清晨,她轻轻地敲门,然后步履轻轻地将一杯牛奶搁在他的床头 。夜间,他在电脑前熬夜,她低眉顺眼地问:“给你弄点宵夜好不好?”
从此,他养成了晚睡晚起的习惯 。晚睡,为了那夜间的宵夜,晚起,为了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当她走进时,他可以呼吸到属于她的空气,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百合的香味 。
他的目光常常追随着她的背影,从客厅到厨房,从厨房到书房 。当两人目光相遇的时候,他慌乱的移开自己的目光 。在他的慌乱中,她的目光也变得慌乱起来了 。
毕业了,他进了父亲的公司 。父亲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妻子年轻漂亮性格温顺,儿子英俊挺拔能干上进,唯一不解的是,儿子怎么总不恋爱呢?公司里那么多漂亮女孩争着向他抛媚眼,他却视若无睹,下了班就回家,沉静得不像一个年轻男人 。
“临风该谈恋爱了 。”饭桌上,父亲对年轻的小妻子说 。她浅笑着附和:“是啊,是不是追的人多了,挑花了眼?”他心中一窒,从饭碗里抬起头来,却和她的目光相遇,慌乱中他拿起汤瓢,却碰翻了汤碗,桌上一派狼藉 。


那天晚上,她进屋给他倒茶的时候问他想找个什么样的姑娘 。他双眼盯着电脑屏幕,却答:“想找一个会跳拉丁舞的女孩,我只见了她一眼,却再也放不下 。”
她的身体惊悚地抖了一下,他猛然回身,将她紧紧搂住 。她伏在他的怀里,他感觉有泪湿了自己的胸襟 。下一刻,她已退到门边,颤抖着声音说:“我有个远房表妹,挺不错,介绍给你吧 。”
她的远房表妹,炎炎,就这样成了他的女朋友 。
炎炎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长得漂亮不说,打扮也很前卫,热情如火又有些大大咧咧 。当她看中他后,便开始以他的女朋友自居,不时出现在他家的客厅里 。以男朋友而言,他未免显得有些冷淡不解风情,但炎炎本不是心思细腻的女孩,对他的表现从无苛责之语,两个人就这样相处下来了 。
因为炎炎的介入,他感觉生活骤然轻松了很多 。他可以不露痕迹地极其自然地在她的身边坐下,看电视听音乐 。当她一个人在厨房的时候,他可以有很多的借口出入,喝水,洗水果,大胆地凝视她的侧面 。当她回头的时候,他的目光却并不躲避 。他不再害怕旁人的目光,他看着她,那又怎样呢?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哪能没有挨着擦着的时候,更何况,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他的女朋友,漂亮性感,此刻正坐在他家的客厅呢!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靠近她,是一个男人无法自控地靠近他喜欢的女子 。
她也知道 。她的脸会情不自禁地潮红 。当他在狭窄的厨房里进进出出,两个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有所接触的时候,他们能感觉到彼此身体的颤动,带着不可遏止的喜悦,尽管那喜悦里更多的是绝望 。
父亲到外地出差 。临走的时候,对他说:“我不在这两天,把炎炎叫过来吧,陪着你,或是陪着你凤姨 。”
【有一个年轻的后妈是什么感觉 我认识她比父亲还要早】
他琢磨着父亲的话,为什么要叫炎炎来陪着自己呢?他并不需要炎炎陪在身边 。


这个房间里,第一次只剩下他和她 。一个年轻的男人和一个年轻的女人 。但这个男人却是那个女人的继子,那个女人是这个男人的继母 。
门被悄然合上,他脸上凉凉的,用手一摸,全是泪 。
父亲回来,看到炎炎甚是欣慰 。他说:“想出去吗?干脆我送你们去巴黎怎么样?”炎炎跳起来欢呼:“好啊,好啊,伯父万岁 。”
飞机上,炎炎突然问:“你爱过我吗?”他看着她,她笑了,说:“工具,不是吗?我是你的工具,而你也是我的工具 。去巴黎便是我的目的,到了巴黎,你可以马上和我分手 。”
炎炎尚且看穿了他,父亲又怎能毫无洞察呢?
他想起那一夜 。心里微微的酸,人生,是多么的变幻莫测啊,对于爱,曾经有过那么多的奢望,到最后,一夜便已是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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