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飘过的地方
那一年 , 秀菊高考落榜 。她整天闷闷不乐 , 待在家里想着自己的心事 。
秀菊总共兄妹五个 , 她排行老二 , 女孩子里数她最大 , 下边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 都在读书 。这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 , 她妈妈平常把家庭打理的干净利落 , 照顾孩子们细心周到 , 虽然说话温和但也很算数 。秀菊其实很敬佩妈妈 。
农民家庭总是有着干不完的农活 , 没日没夜的忙碌 。自从秀菊高考落榜回家后 , 就跟随着父母早出晚归 , 下地干农活 , 她看妈妈一整天也不歇脚 。此时 , 正是七月流火的季节 , 阳光照射下热浪翻滚如流淌的烈焰 , 烧烤着一望无垠的村庄 , 田野 。这是一年当中最热的天气 , 中午的阳光特别毒辣 , 可秀菊家依然忙碌 , 农活干完这样就又接上那样 。
不知为什么 , 秀菊感觉到母亲一直都像是在盯着自己 。说她干活手脚不够麻利 , 不踏身 , 一看就不扎实 。
干农活 。秀菊跟随父亲干农活 , 也同样感觉到真累呀 。一整天下来 , 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中 , 她只想倒头就睡 , 饭也不愿意吃了 。看着父母从早忙到晚 , 放下这就是那 , 秀菊感到很沉闷 , 也许过段时间会好起来的吧 。她苦思冥想 , 自己家里的活计怎么这么多呢?比起别人家都多了很多倍的样子呀!她不理解 , 而这也是她之前没有在意过也没有看到过的 , 太辛苦了 。父亲 , 母亲 。经历了在农田里劳动才刚刚十几天 , 脸就被晒得黑黢黢的 , 手脚也都变得又干又污脏兮兮 。她已经厌倦透了 , 烦躁极了 , 甚至有些崩溃 , 她恍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和生存 , 还有什么意义?价值?
现在跟随父母 , 每天起床摸起锄头就下地 , 锄地锄到半晌午才回家吃早饭 , 放下饭碗就又扛起撅头 , 刚刚填完猪圈土 , 又要拿起镰刀去山坡割青草 , 一天到晚面朝黄土 , 背朝天 , 干着又脏又累的庄稼活 , 浑身上下全是泥土 , 一身汗 , 手上磨出了血泡 , 疼得钻心 。更无奈的是每天重复劳动 , 日复一日 , 她感到身心疲惫 , 劳累 , 无法承受 。焦虑 , 心力透支 。似乎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 现在的生活永远看不到明天 。
而且近日来天气又这么得炎热 。母亲也不停歇!在她看来母亲真有些不近人情 , 干活太欺呀 , 难道妈妈就不感到累吗?今天一赶早 , 她就跟随妈妈到东坡谷子地里隙苗锄草 , 整整忙活了一个上午了 , 现在早过了饭时 , 才干完不到一半呢 , 妈妈也不说收工 。唉 , 这累人的活计真是一眼望不到头呀!
这会儿妈妈不在身边 , 秀菊想坐下来歇会儿呀 。实际坐下来更重要的是想思考一些问题 , 这段时间她脑海里一直都浮现着一些念想 , 这些念想对她来说很重要 , 但还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
她站起身直了直腰背 , 慢慢走到地头上 , 寻一块平滑的大石头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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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点号 鲁燕
【白云飘过的地方】来源:齐鲁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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