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磨坊的舞会 印象派 人群中的人 《现代艺术150年》

原创 少言行记管家 少言行记

【红磨坊的舞会 印象派 人群中的人 《现代艺术150年》】雷诺阿的红磨坊舞会
“我坐在伦敦一家咖啡馆窗前。我觉得自己正处于一种与倦怠截然相反的愉快心境——欲望最强烈的心境,每当心头飘去那层曾蒙住双眼的迷雾,清醒的理智便会远远超越它平日的状态,会像莱布尼茨那样生动而公正地推理,会像高尔吉亚那样疯狂而浮夸地雄辩。当时我连呼吸都觉得是享受,我甚至从许多正统的痛苦之源中得到真正的乐趣。我感到一种宁静,但对一切都觉得好奇。……在我当时特殊的精神状态下,似乎我甚至能在那么短促的一瞥间,从一张脸上读出一部长长的历史。”
——爱伦·坡《人群中的人》
爱伦·坡描述了一位刚刚康复的病人的状态,他正像一个好奇的孩子盯着大千世界中的人群,这种状态正是一个艺术家的状态。如果他是诗人,他会注视林荫大道中的军乐团,观察老人,孩子,妇女和流浪汉,就有了诗的意象。如果他恰好是位画家,便能画出芸芸众生的灵魂。
他们对现在的生活比以前的任何知识都更好奇和感兴趣。这种品质就是创新的品质。

毕沙罗的《红色屋顶》
| 画家与现代生活 |
印象派画家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现代生活中的画家”。他们没有从拉斐尔和提香的画中寻找灵感,而是沉浸在当下的生活中。
认为现代生活庸俗无趣很容易,充满激情地发现这庸常生活中的神秘美感却很难。我们在美术馆中最常见到一种人,他们站在一张古典名画前面,凝神深思,似乎心灵正受到震撼,然后匆忙地掠过其他几百张不出名的、现代的画作,最后心满意足地认为自己对艺术了然于心了。还有人说过,读书要读最少四百年以前的书才有营养。这些,都是对现代生活的轻视。
然而,1874年的巴黎已经变了。有蒸汽火车、咖啡馆、直通香榭丽舍大街、工业埃菲尔铁塔、电报机、股票经纪人、新贵资产阶级、露天舞会、剧院、度假、赛马、游戏...我们现在能看到的巴黎,基本上当时都在那里。如果你想画这个时代的脸和服装,你在古画中找不到。拉斐尔和达芬奇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们虽然画的是宗教人物,却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面孔,画的是他的“当代”。这时候的巴黎气质在古典绘画中是找不到的。它需要热爱并沉浸在现代生活中的画家来表达时代的气息。
一帮“浪荡子”沉浸在这样的巴黎,寻欢作乐。他们中的画家三五成群,二三为伴,去户外写生,亲眼看着瞬息万变光线下的风景,以及强烈的阳光带来的视觉上的模糊,明暗的分明。这个时候,工业革命已经带来了便携的锡管颜料,也能坐蒸汽火车旅行了,户外写生成了画家的新业务。现代生活带来的好处他们照单全收。
然而,创新是困难的,它所需要的叛逆性格是人类自豪感的最佳组成部分。他们极其自信,视平庸为仇恨。骄傲包含高贵。当旧贵族倒下时,他们在无意识地创造一个新贵族。它不是用金钱和遗产来衡量的,而是以精神偏好和对一个神秘原则的绝对忠诚为标志的。只有具备这些高尚的品质,他们才能承受大众的任何嘲笑和打击。也许,越是不懂,越是欣慰。
从1865年马奈被学院拒绝到1874年,这一段时间印象派屡次遭到学院派的拒绝。这些失败却根本没有使他们产生挫败感。也许,越来越得意自己的超前意识吧。

埃德加·德加,《赛马场上的马车》。前景中的马和车轮被切割,使视线和想象力延伸到画框之外,产生运动感。这种“放血”的方法到现在都很流行。背景中奔跑的马匹明显受到了当时摄影的影响,而德加的灵感来源于瞬间的照片。我看到德加画的马都是同时有蹄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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