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留学日记 在疫情中读《胡适留学日记》

学人Scholar


【胡适留学日记 在疫情中读《胡适留学日记》】文字| vilen,作者投稿
现于伦敦大学亚非学院攻读社会人类学硕士
当我在学校书架上拿起这套30年代的《藏回房间的故事》时,我很兴奋,于是我从那天开始读。一旦开始读书,为什么不写点感想,于是开始在豆瓣写日记。从一开始,我就打算看完整本日记,但没想到每天都能看完。每天读、写、读,以阅读兴趣和胡适的作息时间表为主导,最终有93篇文章。从1999年12月30日到2000年4月11日,总共有104天,其中有一些延误。
临近写完,我记起了圣地亚哥朝圣之路的最后一段。那天起了个大早,摸黑穿过森林,在半山腰吃早餐,走出清晨的雾气,从新城拐入旧镇,忽然发现已经到了。最后一天,内心反倒是平静的,没有成就感,一切好像都是自自然然的。当我合上胡适的日记,心情也是如此。胡适的留美生涯结束了,学者生涯才刚开始;我的阅读告一段落,又即将用另一种方式读胡适。
从去年底到今年4月初,恰逢中国新冠肺炎疫情爆发。1919年12月30日是湖北发布《关于治疗不明原因肺炎的紧急通知》的日子。4月8日,丽汉通道正式解封。身在国外,不知道武汉人经历了怎样的生活:有多焦虑,有多无助,有多少家庭已经破裂,如何在政策下重拾信心。不过看了一些文章,感觉武汉人和长沙人气质有些相似。他们敢骂敢说,直来直去。中国正在逐渐清除,而外国正在获得势头。随着英国疫情的爆发,医疗系统不堪重负,政府也因此改变了政策。伦敦建了一所收容所医院,伯明翰建了一个停尸房。突然间,我成了疫情的中心。但是英国做不到湖北那么好,伦敦封不了城。除了前期疯狂抢卫生纸,超市虽然采购有限,但货源充足,志愿者也在各个社区开展工作。街上旅游的人还是比较少的,我在小房间里过得很好。
那么,在疫情中读胡适是什么感受呢?胡适一直被人称赞的地方,一来是他盗西方之火,燃东方之炬,以开时代之先的精神,倡新文学、新道德和新学术,二来是他的自由主义精神,以及知识分子的独立人格。疫情分裂了舆情,国内如此,国际亦然。抗疫方略被道德化,网格化管理和个人监管机制在特殊时期正当化;群氓闹哄哄;共同体被崇拜,一种追星的逻辑被嫁接到所谓“爱国”之上,又在党同伐异之中露出马脚。民族主义再次被唤醒;关于体制的争执让人联想到冷战时代;阴谋论与个别政治人物互相奥援,尽管有一流的科研团队却无计可施。我们需要交流和借鉴的胸怀和勇气,要有对独立思考和独立人格的坚守,要主张平和理性的言论和言论空间,要有对大疫之中、大集体之中小人物的关怀。我们需要胡适,甚至于超过了八十年代。
胡适的褒贬几乎一致,这与建国后的胡批判运动分不开,也与胡适作为火贼的身份和处境有关。我来说说胡适本人。胡适的思想并不单一,他的思想核心不仅仅是西方的,而是充满了东西方文化的矛盾和交融。胡适走出了传统的私塾教育。他虽然经历了上海的中国公学时期,但骨子里的学问是文人式的、理学化的、以诗为中心的、以考据和人物为基础的。刚开始在康奈尔读书的时候,他看剧本,写古诗,考证。后来去了哥伦比亚大学,只写白话诗,做实验性写作,兴趣一致。他打算引入归纳法和实验精神来规范旧制度,以求有新的成就。新旧道德体现在他的家庭观和女性观上。作为一个亲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的知识分子,他最终不得不区分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在私人生活和家庭领域保持保守的一面,从而与自己达成和解。他主动承担起家庭责任,为江冬秀感到愧疚。他声称自己不再期待另一半的聪明才智,与此同时,他终于与威廉姆斯女士保持了距离。当“新文化旧道德的典范”出现时,蒋中正的话得到了很好的评价,但胡适的苦闷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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