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娟视频 新冠康复后 我们一家从法国搬到了新加坡

原创 叶子 三明治 收录于话题#三明治 · 短故事80#Post - COVID78
在巴黎生活了12年后,提交人的家人决定离开这里,在新加坡开始新的生活。当这个决定做出后,欧洲的新冠肺炎疫情开始变得严重。结果,他们的搬家计划被搁置了。在经历了种种困难之后,8月15日,全家人踏上了飞往新加坡的航班。“踏上机舱的那一刻,我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在我的耳边空,姐姐的‘你好’频频传来,却仿佛在和我说再见。再见,法国。巴黎,再见。无论你走到哪里,这流动的盛宴都会伴随着我。”
文 | 叶子
编辑|脂肪颗粒
2006年8月,我一人来到巴黎。2020年8月,我们一家三口告别巴黎前往新加坡。
离开樟宜机场的那一刻,我呼吸着湿热空,回头看身后的航站楼,有点恍惚——半年时间,我们终于完成了全球疫情下的跨国搬迁。
在巴黎待了十二年,我尝到了这场“流动盛宴”的酸甜苦辣。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得我不能再呆下去了,但我活了下来,然后慢慢安定下来。可能是惯性或者惯性。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决定搬出去终究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法语也不再那么生硬了。终于在巴黎买了房子,工作生活稳定。
但是离开的念想一旦产生了,就像慢性病一样会时不时冒出来发作一番,我会问自己,你的未来在哪里?你在这里的归属感是什么?你能接受自己在这片土地上老去吗?你能让父母长期忍受远隔万里之苦吗?你能想象自己的孩子浸润在这里的文化中吗?
我仍然无法说服自己,因为我找不到这些问题的答案。这个时候,我需要往外推。今年2月,我丈夫Y从公司得知他可能被派往新加坡。这似乎是一个机会?
对于他来说,目前的工作虽然稳定但似乎能一眼看到十年乃至二十年后的自己,而他那颗不安分的心让他有跳出舒适区的冲动。对我来说,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否在新的地方从头开始、安身立命,但是一想到能回归亚洲,去到一个更有活力、文化认同感更强的地方就兴奋不已。于是我们俩蠢蠢欲动,满脑子开始设想这个折腾计划。
但这毕竟是家庭的大决定,不能掉以轻心。和大多数选择一样,选择也意味着放弃,放弃熟悉的环境、积累的人脉、健全的保障、承担新来的学费。高三的时候你能忍受这种煎熬吗?你能负担得起这些费用吗?以上每一点都可能成为我们留下来的理由。
可是,如果不去尝试,以后我们离开的决定必定会更加艰难。
就在我们为“大迁徙”做准备的时候,巴黎的确诊病例开始激增。3月17日,法国政府宣布巴黎“关闭”。我们的各种手续被按下了暂停键,原定三个月后搬家的计划被无限期推迟。
3月25日晚上,Y同学突然开始发烧。法国电视台滚动播报的新冠疫情还在继续,手中的温度计显示着38.5度——不会是中招了吧?之前所听闻的国内新冠疫情消息,以及当前法国疫情的迅速蔓延,都让我们对这个未知的病毒充满恐惧。人的自我保护系统让我在第一时间尽量往好的方面想:我们一来没有接触感染者,二来一直戴口罩,怎么可能感染?
第二天,Y远程询问家庭医生。医生得知他除了发烧干咳没有其他症状后,无法诊断,只开了退烧药,建议继续居家观察。
这么一来,我心里又升起了一丝侥幸。或许只是普通的感冒呢?或许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就这样,一家人在等待中煎熬着。可事实就是那么残酷。两天后,我也出现症状,开始发烧。第三天,我开始咳嗽。直到女儿出现拉肚子和发烧症状,我彻底崩溃了。
不可能!我等不及了,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这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法国家庭医生不工作。通过这个消息,我们知道巴黎很多医院的急诊科已经饱和,去医院看急诊科意味着等待时间长,还有交叉感染的可能。想到了SOS现场急救医生,就像拿着救命稻草打电话一样。花了15分钟才打通。电话接通后,对方询问了我们三个人的基本情况和病情,告诉我们医生会在1-2小时内到我们家会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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