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暴打僵尸 《金宵大厦》 一场类型回归的胜利

原创: 谢明宏 娱乐硬糖

作者|谢明宏
编辑|李春辉
愁看残红乱舞,忆花底初度逢。 难禁垂头泪涌,此际幸月朦胧。 这次郑国江填的《金宵大厦》主题曲,不是为徐小凤打造的励志,也不是为林子祥平添的柔情,而是专属半个世纪前香港的迷离与惆怅。

《金宵大厦》跟两年前的“轻恐剧”《降魔的》一样由罗佩清编审,剧集以前世今生为背景,空姐Alex遇上了金宵大厦的保安阿萧。 两人的感情瓜葛,源自一段六十年代发生于大厦内的前世情缘。 而半个世纪后的重逢,又串联起了一个个现代惊悚故事。
50年前,在罗进大厦,豪华奢侈的人喝醉了,可可和三个姐妹让人想起“我和春天有个约会”;五十年后,肖劲大厦虽已残破,却充满人情味。各种灵异带你回到“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横亘在两个时空之间的,是变化的港人精神和时代风貌。 从《狮子山下》到《浮夸》,香港人从罗文口中的“努力艰辛”,变成了陈奕迅歌里的“碌卡”; 曾经舞女的“香港梦”是赚够上岸,如今小网红发假照只想骗赞。
穿插其中的恐怖故事,是都市传说和现代焦虑的综合症状。难怪李碧华能写出《胭脂》和潘金莲的前世。香港这片土地有着自己非凡的气质。都市病是鬼故事最好的“养料”:充气娃娃是代际隔膜的隐喻,孩子的失踪批判家庭莫莫,既是怪力的混乱,也是烟花的毁灭。

怀旧情怀+创新类型=一份TVB深夜爆款剧。 继《十二传说》后,《金宵大厦》爆红的原因: 一方面是港剧的老而弥坚,另一方面是年代轻恐题材的回潮。
强烈的时代感,恐怖是正面的,每一个微笑都戳中了观众的怀旧情结。这个秋天,它让我们在寒冷中重温岁月的温暖。忍不住想像歌词一样珍惜生命中重要的人或事。
轻恐风起,都市焦虑
老建筑经常会出灵异:婴儿车里没有宝宝,为什么妈妈还在哄宝宝?为什么中年男子珍藏的充气娃娃突然说话后直接去兰桂坊?一个失踪的孩子,为什么他的父母最后不记得他的存在?
【大厦暴打僵尸 《金宵大厦》 一场类型回归的胜利】
表面上看,《金宵大厦》属于《奇幻潮》《探灵档案》《十二传说》一类的轻恐单元剧,但它巧妙地用都市焦虑的内核,让故事跳出了俗套。 始于恐怖,陷于思考,复归人性。
娃娃变脸,死尸洗澡,墙上有眼睛。令人震惊,但《金夜楼》的心思显然不止于此:
第3、4集的“婴”,用一个母亲的崩溃,描摹了当代女性困境。 徐太太产假结束,照顾孩子分身不暇。 于是请了何太太当保姆。 谁知何太太误以为徐太太的儿子是自己已故儿子的转世,想方设法要“夺走孩子”。

这场战争中,工作和家庭是两座大山,徐太太外有领导逼迫,内有婆婆嫌弃和丈夫疏远。 婆婆觉得一个女人不相夫教子而去上班是“原罪”,丈夫觉得一心工作的妻子冷落了自己。 最终徐太太因严重产后抑郁成为躺在病床上的疯子,忆子成痴的何太太“上位”成功。 比“夺婴”更恐怖的是,社会偏见对女性的隐形压迫。
第五集和第六集的“娃”,以略带欢乐的设定,导致代沟的毁灭。女儿发现父亲有充气娃娃,想帮父亲叫鸡缓解压力。强烈建议加入“新二十四孝”。

但当女儿意外和娃娃交换身体后,才发现父亲只是用娃娃陪自己煲电视剧。 而疑惑多年的父母离异之谜,也以父亲的心酸独白烟消云散。
这个单元还穿插着常见的“公公厌夫”,对香港人生存压力更大。甚至一个印度人也卷入了当地的问题,比如彩礼、买房和安置费。
第7、8集的“鸦乌”,视角放在了小朋友的压力上。 一面是父母的高期待,读名校成精英。 一面是社会的强落差,毕业即失业,成人世界的艰辛过早被孩童所领会。 最后东东父母进入的“异域”,是一个没有成长烦恼的乌托邦。 所有孩子眼睛都蒙上了白雾,在没有“父母”的世界里永远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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