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氓 李跃：没有什么比底层群氓化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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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慢，我不知道网上有一个炙手可热的“大衣哥”，出生在山东最底层的农村，通过星光大道成为草根明星。
直到视频引发的公共话题出现。
这段“穿大衣的老大哥”朱之文家被踢开的视频最近在微博热搜。视频中，两名男子用力踹“老大哥”的门，态度十分嚣张。“我应该踢它，但他不能照顾我”。没有人阻止村民。
朱之文怎么样？当他们面带苦笑走出家门时，大家都冲过去和他合影拍视频。此前，有村民不小心拍了一段朱之文在家唱歌的视频，发到网上，吸引了成千上万的网友观看。于是，村里所有的男女老少都开始用手机直播朱之文的生活，从中获利。朱之文成了他们的“摇钱树”。
朱之文的麻烦不止于此。成名后，他为家乡修路通电。村民们非但没有感激，反而说:“他修了那么少的路”“他要我说他好，就得给我村一个人买车，一个人出一万块钱”。一些远房亲戚来借钱，但没有一个还钱。
这让我想起，大约两年前，在广东湛江濉溪县官湖村，企业家陈胜建了129栋别墅，共计258套，准备免费送给村民。但他没想到的是，有村民暗示孩子已经结婚或即将结婚，希望多分一两套；户口已经迁出的原村民联名写信，也希望回村分房...别墅分不开，还被人破坏了。
这一事件也引起了创始人刘的共鸣。他这样评价:“初衷很好，但农村很复杂。如果你不小心，你会被烧伤的！明明好的事情也会引发无数的矛盾甚至指责...我现在负责两个村的直接扶贫，我也很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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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作为一个从农村出来，有多年农村生活经验的农民儿子，对此我当然有更深的感受。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们似乎被教导农村生活是诗意的。农村人虽然穷，没文化，但内心善良善良，情感和农村自然环境一样原始；聪明的计算和欺骗是城市人的专利...但不幸的是，这不是农村的真相，或者说，这不是全部的真相。田园表象之下，其实有一种让人难以直视的心灵崩溃。
不管是“大衣哥”出了什么事，还是广东那些给村民建别墅的有钱人惹了麻烦，那些“乡亲”只是想多捞点“好处”。如果说这种占别人便宜的心理在熟人之间用得比较多，面对陌生人，一些“单纯”的村民的伦理底线会进一步下移。
我家乡曾经有一些年轻人在外地搞偷鸡摸狗，甚至抢路，但在当地，他们普遍纪律严明，讲道理，低调。同一个人，面对熟人社会和陌生人世界，可能会呈现出两张完全不同的面孔。
这也可以解释很多旅游景点存在屠杀游客的现象。无论是“高价青岛大虾”还是“高价三亚海鲜”，受害者都是外来者。
另一个让我记忆深刻的报道是，三年前的某个时候，很多游客在庐山旅游购物时遭遇价格欺诈和强行买卖。原来8元一公斤的药材，磨成粉后变成了8元一克。游客拒绝付钱，还被威胁“不付钱就爬不出庐山”。最后，他们只能花两三千元买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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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享受过这样的“老外”待遇。几年前，我在桂林玉龙河漂流时，撑起竹筏的船夫示意我上岸吃当地特色的烤鱼，说这是必须的。虽然这种强迫消费让我不开心，但想想货主也不容易。对他们来说，赚外快是一种可以理解的方式。然后我就上岸了，看到牌子上写着烤鱼每10元，要了两条。没想到结账的时候是每100元。我没有去争取，而是迅速集合了几个丢了脸的壮汉，拿出了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在“10”后面出现了一个微小的“”。
我很清楚我陷入了一个骗局，但我不能不付钱就逃脱。我恨自己没有金庸小说里江湖医生的功夫，只好抱着不吃眼前亏的英雄心理买单走人。然而眼前的美景却被不经意间欣赏，甚至觉得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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