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华 张清华让思想拥有一个形状 这个形状就叫《海德堡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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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0日,着名评论家,北师大教授、博士生导师张清华教授携《海德堡笔记》与着名作家、中国现代文学馆副馆长李洱及着名评论家、中国文化与文学研究所所长孟繁华作客北京SKP-Rendezvous书店,携手由腾讯发起的“北京实体书店守望计划”,重温和梳理了《海德堡笔记》中书写的往事记忆。本次活动特邀“北京实体书店守望计划”策划人王姝蕲主持。今天纯粹特整理活动文字实录,以饕读者。大家还可以扫描文末小程序码观看活动精彩回放。王锁:大家好,我是腾讯新闻的王锁,今天为大家主持这个分享会。清华先生,据说海德堡是一座偷心的城市,偷了很多学者的心。你第一次出国是来海德堡的。你的心脏怎么样?
张清华:我到现在还好好的,海德堡这个城市对于我来说是很美的,给我留下了很多的感想、感慨。一本非常陈旧的书、二十年前的旧作今天得到广西师大出版社朋友们的青睐,重新把处理它,把它变成一本新书,我感到特别荣幸、特别高兴,也觉得有一点惭愧。今天又举办了这样一个在线活动,特别感谢两位老师百忙中前来,孟繁华老师和李洱老师都是我特别好的朋友,感谢腾讯文化,感谢姝蕲,感谢各位。这本书已经变成了摆在大家面前的东西,所有的话都是旧话,今天新说,主要想让李洱老师和孟老师多说。如果今天人气特别好,那就是李洱老师人气好,如果人气不怎么样,那就是我的人气差,这场活动能够成功主要在于他们两位。
王:我们对德国的印象一直是“钢铁直男”,因为德国工业发达,德国人性格严谨。然而,在张清华先生的这本书里,他把海德堡描述成一个美丽的女人,她是一个迷人的女人。今天让我们了解更多关于德国的事情。如果让三位老师用一个词描述德国,你会选择哪个词?为什么呢?我们按照清华的建议,让李二先讲,李二多讲。
李洱:张清华老师的书我最早是2003年看的,我找了一系列书看,其中一本就是《海德堡笔记》。这两天我找出了最早的版本,比较薄,而现在这本书很厚,上面还有张老师的笔迹,我感触很深。今天这场活动的主题是“秋风的怀想”,它跟这本书的关系很密切。我们知道黑格尔、冯至、张清华都去过海德堡大学,有一年我去海德堡的时候在内卡河和莱茵河的交汇处,离海德堡稍微有点距离,看着浑浊辽阔的河,我想这是张清华待过的地方,也是冯至待过的地方,高高的城墙让我思绪万千。书里面有一篇文章提到了冯至,提到冯至跟海德堡的关系,我想这个题目与冯至的一组诗有关,那组诗最后一首提到有人把瓶子投入泛滥无形的河水里,取瓶人把瓶子投入河水,于是水就有了形状,像是在秋风中摇曳的风琴,这个题目可能是来自于此,这本书的题眼就在这里。张清华教授来到海德堡的时候,他来到的是一座如此具有哲思、高度文明、历史悠久的城市,这座城市从近代到现代、当代的人文思潮都跟世界人文思潮的主潮密切相关,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它代表了人文思潮最重要那部分。作为一个非常勇敢的诗人,清华有很多迷思,不光海德堡,他也去了特里尔——马克思出生的城市。他有很多思想,他要像取瓶人一样把瓶子扔到水里,让纷纷思想拥有一个形状,这个形状就叫《海德堡笔记》。
中国人很敏感。当他们遇到像西方这样的哲学城市时,清华把这些想法写进了这本书。有很多奇妙的想法,我读的时候也标记了很多片段,比如提到海德堡教堂的片段。海德堡有几座非常高的教堂。清华在教堂里遇到了三个谈论这个教堂的人,于是他开始思考,从某种意义上说,上帝并没有创造人,而是人先创造了某种形式,创造了一种像教堂一样的形式,然后上帝自然就住在里面接受来自远东的“我”的崇拜。这些思想都是中国思想,只有海德堡才能带来。他提到了特里尔和马克思,中国人民用悲哀表达了他们的思想,这让我深有感触。特里尔只有十几二十万人,我去过那里的大学。德国人很好奇为什么中国人一定要来特里尔。他们不理解马克思对中国的意义。他们只把马克思看作是一系列伟大哲学家中的一个,其影响力正在下降。清华的百感交集得到充分表达。如果我读了这本书,我会认为这是一个东方哲学家来到了一个西方哲学家的城市,一个西方诗人聚集的地方,就像内卡河和莱茵河的汇合处,在那里我们可以听到海浪流淌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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