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李祥宁 图一二:大俗摄影 小时候的我|李祥宁:那年,表弟从我的自行车上摔下来以后……
图文:李祥宁图一二:大俗摄影小时候的我 , 因着脸皮厚 , 特别爱住亲戚家 。 我的小姨嫁到了连云港 , 毕竟路途毕竟遥远 , 平时能去的机会不多 。 那年 , 我十五岁 , 全家一起去走亲戚 , 唯独我留在了那儿 , 一呆就是三个多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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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 , 过完春节我就去了三姨家 , 住了二十多天 。 开春以后 , 因为外公置换的股骨头恢复的挺好 , 大家一商量就说带着外公外婆一起去小姨家看看 。 是开着我家那辆小客货去的 , 凡是在家有空的都去了 , 一行十多个人 。 是在车厢搭的棚子 , 我们都坐在里面 , 伪装成拉了一车货 , 挺闷的 。 三姨家的小表妹说就那次被闷以后 , 开始晕车 , 到现在还没好 。 怕路上被交警查 , 一路都是走的省道 。 一家人有没有在小姨家过夜 , 我记不起来了 , 反正我是留在了那儿 。 那会小姨和小姨夫在街面上开了一家服装店 , 他们吃住基本都是在店里 , 我就和表老爷跟表奶奶 , 一起住在距小镇有四五里路的家里 。 那年四岁的表弟也跟着爸爸妈妈住在街上 , 我没有去的时候 , 表老爷每天早上会去把他接走 , 让小姨跟小姨夫好做生意 。 我去之后 , 表老爷也轻松了些 , 我也能陪着表弟玩玩闹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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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多少有点剥夺二老享受天伦之乐的犯罪感 , 因为家里就表弟一个人 , 表老爷和表奶奶可疼小孙子了 。 好吃的好玩的 , 从来没断过 , 他们家光表弟小时候的那些玩具 , 一间屋放不下 。 怕影响他们二老的休息 , 我也就是每天回去睡个觉 , 早上起来就去店里 , 帮着小姨和小姨夫看店 。 不忙的时候 , 小姨夫就带着我和表弟一起打游戏 , 坦克大战、魂斗罗什么的 , 那段时间玩的飞起 。 我每天都是骑着小姨的那辆26式轻便自行车 , 来回穿梭 。 有时候去买点煎饼或出去玩 , 也会带上表弟 。 坐后面的话 , 我怕他抓不牢 , 正好小姨那辆自行车的车把又是“凹”字形的 , 于是每次我都是让表弟坐在车把上 , 腿脚放在前面篮筐里 。 每次骑上自行车 , 我就往前探着身 , 用下巴抵着表弟的肩膀 , 不让他乱晃动 , 表弟也挺配合 , 坐在那挺老实的 , 而且有时候还会高兴的“咯咯”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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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表弟过生日表弟生日那天 , 表奶奶张罗了一上午 , 做了一桌子菜 , 中午都回家去给表弟过生日 。 十点多钟 , 我就带上表弟先回家了 。 到家门口 , 表老爷已经在等着了 , 我停下车子 , 单脚点地 , 刚要伸手把表弟抱下去 , 表弟可能也是高兴 , 忘了之前跟他说的不要动 , 等着人把你抱下去 。 他就自己站了起来 , 然后车把一歪 , 我也没抓住 , 表弟就从车筐里趴了下去 。 我当时就懵了 , 在自行车上坐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直到两秒钟以后 , 传来表弟高亢急促的哭声 , 我才惊醒 , 而表老爷也是刚缓过神来 , 一个箭步过去抱起了表弟 。 只见表弟鼻子“呼呼”的往外流血 , 额头上也磕了一块 , 还好没出血 。 表奶奶听到哭声 , 也跑了出来 , 看到表弟鼻子血流不止 , 也吓得不轻 。 赶忙边帮表弟止血边哄他安慰他 。 而我听着表弟那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哭 , 真的不知所措了 , 挺害怕的 。 好长时间 , 表弟才止住了抽泣 , 表老爷和表奶奶又转过来安慰我:没事 , 没事 , 小孩哪有不磕下碰下的 , 这不一会就好了 , 磕磕碰碰的才皮实呢 。 二老虽然这样说 , 可我还是有点局促难安 。 直到小姨和小姨夫他们回去 , 我整个人还是非常拘谨的 , 心里有些堵 , 有愧疚 , 有紧张 , 还有难受 , 反正就是坐立不安 。 小姨和小姨夫又安慰了我好久 。 后来表弟的姑姑也回来了 , 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切蛋糕 , 看着表弟又乐呵呵起来 , 自己一颗心才彻底放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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