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执杯聊自然|下乡知青回忆被狼围堵的经历:狼来了,不丢块骨头,它会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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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 和三叔喝茶 , 闲谈中聊起最近的道听途说和闲杂琐事 。 三叔虽然已经退休但对国际大事了如指掌 , 看到报道说最近美国副国务卿哈里斯到访新加坡 , 新加坡马上提供了一架加油机供应美国使用 。 我笑谈“这些地方都挺忠心 , 美不求都应” 。 三叔沉思一会儿说道“狼来了 , 你不丢块骨头 , 它会吃人的”!
吆喝 , 这个结论倒是一语中的 , 不过听起来似乎有些深意 , 联想起三叔曾经丰富的知青经历 , 这里应该有些故事 。 于是 , 我催促他讲讲当年的经历 。 三叔拿起茶杯 , 喝了一口迟迟没有放下 , 他的眼神深邃 , 似乎在回忆从前的旧时光 。
黄土高原
三叔16岁下乡到西部山区 , 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当知青 , 那里环境艰苦 , 生活普遍比较清贫 。 三叔不善于营务庄稼 , 因此被安排在饲养室里 , 和一位和善的当地大叔一起养牛和放牧羊群 。
这些事情反而是三叔乐意做的 , 他喜欢动物 , 饲养室里养着一条大狗 , 体格健壮 , 平日里跟着三叔一起放牧 , 晚上就会承担起看家护院的责任 , 三叔给它起名叫做黑虎 。 经过大半年的相处 , 黑虎和他的关系十分融洽 , 几乎形影不离 。
三叔下乡的那年冬天 , 第一个春节马上来临 , 三叔老早就准备了回家探亲的物品 ,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 主要是一些冻羊肉 , 这是队里分给他的肉食 , 他打算乘着过年带回家分享 。
乡村农民
回家的那天 , 吃过早饭之后 , 三叔备了一个窝窝头和几块煮熟的肉骨头作为干粮 , 准备踏上回家的路途 。 饲养室的大叔千叮咛万嘱咐 , 告诉他一定要走大路 , 这个时节去镇上赶集的人多 , 走大路安全 。
三叔嘴上应承着 , 心里却盘算着走村外的小路 , 这条小路是一个峡谷 , 常年累月的洪水冲刷下 , 形成了一个通往苦水河的山谷 , 在西部的黄土高原上 , 这样大大小小的峡谷很常见 , 从高处观看 , 如同大树的根须一样散布在黄土高原的大山里 , 它们从四面八方汇集到一条条大大小小的河流或者溪水中 。 在雨季 , 这些遍布的峡谷将山里夹杂着无数泥土的洪水冲刷到河水中 , 曾经细小的溪流水位暴涨 , 咆哮着汇入黄河之中 , 然后向东流去 。
黄土高原上的沟壑峡谷
这些危险的峡谷 , 在雨水稀少的季节反而成了一条条便道 , 它们笔直地连接着河谷 , 而河谷两侧的平原遍布着许多村落 , 也有着崭新而便捷的柏油马路 。 山里的大路弯弯绕绕 , 要走一天才能到达 , 而抄近道走峡谷的话只需要半天即可抵达 。
回家心切的三叔 , 背起自己的行囊径直走向了峡谷 , 这条路他跟着饲养室大叔走过几次 , 还算熟悉 , 很快就沿着山坡下到了谷底 , 谷底比较平坦 , 旱季的时候谷里没有水 , 细软的黄土上散布着大大小小动物的脚印 , 这是山里的动物去饮水留下的 。
三叔哼着小曲高兴地往回走 , 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就走了一小半的路程 , 他感觉肚子有点饿 , 找了块大石头坐在上面休息 , 俗话说 , 半大的小子吃穷老子 , 他很快就吃了大块的熟肉和干粮 , 骨头也没舍得扔 , 打算回家再熬个烫喝 。 现在的人可能不会理解 , 在那时候 , 物质匮乏 , 肉食是十分珍贵的 , 往往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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