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闲人图：大俗摄影老赵是许久都不在家的|乡村纪事：“倒插门”的老赵文：闲人

文：闲人
图：大俗摄影
老赵是许久都不在家的，在外打工。节假农忙时才会回来，这也是几年前了。去年生了场病，在家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
老赵是倒插门来到我们村上的，他为人也憨厚老实，人不算高，眼睛不大，黝黑的肤色，也明显能看出脸上的皱纹。倒是愁苦的模样，不细看还真就瞅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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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国庆期间回了趟老家，刚到家门口，便看到了老赵。街坊看到我都打招呼，老赵也凑了过来。
“放假回来了，老二。 ”（我在家排行老二）“
对，老赵叔，你咋也回来了。 ”
“我今年回来早了，不出去了。 ”……
问候几句之后，我就径直向家里走去。晚上吃饭时，从母亲那里得知，老赵生了场病，回来是因为看病，估计要休养一段时间，也不方便出去了。
老赵家里有一儿二女，二女儿年轻时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卧床不能起，饮食起居全靠夫妻俩来照顾。大女儿倒是嫁的不错，当上了老板娘。儿子却是不争气的主，开了店，倒闭。干养殖，也赔了空。老赵愁得一阵子一阵子的睡不着觉。
说起老赵的媳妇，按老家辈分是叫姑姑。年轻时人长得漂亮，脾气倒是差得很。老赵是倒插门来的，也受我这姑姑的气。在外打工时，他媳妇也不怕人说闲话，在外面和其他男人乱搞。街坊四邻的也都清楚，老赵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倒也无奈，老夫老妻了，凑合着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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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家里有几亩地，都是种点麦子、玉米这种年收的作物。回来之后，打算将这几亩地改种菜。一是收入快，二来也相对轻松一些。和家人商量，老婆还和他吵了一阵子。
最后，还是按照老赵的想法，改成了菜地。老赵也很欢喜，常去打理。每逢新菜下来了，还总给街坊四邻送去一些，平时他用车载着去县城里卖。也是早出晚归的忙碌，老赵媳妇也会跟着忙活，却是甚少。
卖不出菜，晚上回来时，老婆就对他骂骂叽叽，街坊们也都听得到，大家都议论纷纷。
“唉，老赵这又是挨熊了准是。 ”
“谁说不是呢，这都多少年了过来了。 ”
“倒真可惜了老赵这么老实一个人。 ”……
老赵倒不觉得委屈，自己辛辛苦苦种的菜还真不舍得很快卖去完。苦是苦的，老赵却是觉得找到了自己的乐趣。
这天，老赵如常赶早起来去地里收了新菜，载着去县城里赶集。到了菜市，碰巧找了个靠门的摊位。临到中午，菜也没卖去多少。顾客也不算少，但总是挑了挑、捡了捡，最后拿货付钱的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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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品本来就不算规矩，大的大、小的小，老赵也懒得摆弄，自家种地和店铺里的从菜品上还是没法比的。
半晌， “大爷，您这菠菜怎么卖的？”“菠菜一块五一斤，您看看要点？”“行，大爷随便给我拿点就行。您先帮我装，我再称点韭菜。 ”“好！你捡好的拿。 ”......“大爷，六块给您转过去了啊。 ”“好的，闺女你慢走啊。 ”
今天卖的不多，老赵正想着再坐一会收摊回去了。三个城管围了过来。
“你好，这里不让摆摊位，有执照吗？”
“执照？我没有执照啊，我不晓得这里不让摆摊，我这就走，这就走。 ”
“那就不好意思了大爷，我们将扣留你贩卖的东西” ，城管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