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安三中 瓮安少年杀人事件( 二 )


陈司翰从50公里外的福泉市转移到瓮安县。他呆在卜儿的家里,每天和父母通过电话交流。中午回到家,卜儿和阿姨去参加了婚宴。家里只有表兄妹。看到他的脸肿了,有点紫,他问发生了什么事。陈司翰低下头,缩了缩肩膀,低声说道:“我被打了。”
还在上高中的表哥和表姐没有想太多,表哥叮嘱陈泗翰下午不要出校门,等他放学后来接他。他想学校有老师,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陈泗翰答应了。他们计划放学后一块坐车回50公里外的福泉市,度过接下来的五一假期,陈泗翰的父母还在家等着他。
中考快到了。陈司翰没有告诉老师这件事,没有告诉家里的大人,甚至没有在课堂上告诉他的好朋友。同桌倪肖伟听说自己早上在食堂跟人起了冲突,早上看到很多人围着他打。然而,倪肖伟并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他阅读新闻报道和判断,一点一点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谜题。他后来在一封寄给少年犯拘留所的信中说:“你不是答应我不跟别人打架吗?”
事实上,那天放学后,为了避免发生冲突,陈泗翰一直在给表哥打电话求助,但还在上课的表哥没接。之后,他被那群人从五楼拉到一楼,拉进学校外那条窄巷。李明明叫人计时,每隔10秒就踢踹他一次。
对方有20多人。在虎鹰生啤酒店工作的龙哥也来帮忙了。龙哥比他们大两岁,毕业后一直在学校闲逛。金生和李明明经常和龙哥一起玩。他们一起打过三四次仗。后来陈司翰上学的时候才知道龙哥是这个小团伙的老大。"他从校园老板毕业,换成了金生."
陈泗翰听到龙哥对李明明放话,“你不把他杀到不要来见我。”
混乱中,陈司翰感觉到一个叫何成的同年级男生往校服口袋里塞了东西。在陈司翰的记忆中,何成放学后路过小吃街的另一边,被李明明和金生拖进了巷子。
口袋里沉甸甸的。陈泗翰伸手进去,左手被划出一道口子,是一把可以折叠的卡子刀。

两堵高墙之间的道路现在已经安装了李晓芳地图相机
瓮安的雾
陈司翰分不清瓮安和福泉,这是贵州南部的两个小镇。他们一年四季都是多雨潮湿的。阴天是最常见的天气。瓮安山多雾密,往往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群山,浓雾纷纷笼罩。
他13岁离开父母,转学到瓮安四中。他内向、腼腆,父母和朋友们对他的评价是“不爱说话”,尤其是跟生人。但他和班上50多名同学都相处得很好,没闹过矛盾。玩得最好的是同样排名前几的几位同学,班里按成绩排座位表,他和朋友们来来回回,总是坐在二三四排。
教室黑板上画的倒计时牌显示,距离中考只有一个月了。陈司翰和朋友们一起竞赛数学解题,同意考瓮安一中,这是全县最好的高中。谈到未来的志愿者,陈司翰想学计算机,成为一名游戏设计师。他想去外面看看。他喜欢蓝色和大海。将来他可能会选择一个靠近海边的城市。
瓮安四中的初三有十几个班,七八百人。出事之前,陈泗翰和李明明谈不上认识,毫无交集。按照多位四中学生对《新京报》的说法,李明明“家里穷、没势力”,跟着龙哥混,过人之处在于“凶狠”。

李明明家乡地图/李晓芳
校园里不止这一个小团伙,初中三个年级,大大小小有好几个,每个团伙几十人,一半是学生,一半是附近职高的,或是初中就辍学打工的十七八岁少年。每到深夜,总有附近的居民看到一群穿校服的学生,跟着“染黄毛”的小混混们走在一起。
他们把棍子藏在书包里,把刀子放在口袋里,在帮派中约会,或者在校园里随机选择殴打对象。“学校怕他们。”一位四中毕业生说:“不喜欢就要打。反正各种不满,他们都得对待它,接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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