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霞 黄晓霞-黄绮珊-黄妈-小霞,是回归还是升华?(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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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歌手》的推出,让黄绮珊变成了全民的黄妈。从曾经弥足珍贵的“小霞姐姐”到现在家喻户晓的黄马,称呼的变化也隐含着很多人的情感变化。此时的黄绮珊已经渐渐失去了过去人们所钟爱和珍视的宝贵气体,变得更像是一门狰狞的高亢大炮,甚至生出了很多令人厌恶的情绪——但这似乎成了她目前的公众形象定位。
所以,当黄岐山把名字改回原来的小霞,发行这张名为《小霞》的专辑时,我看到很多口碑称之为黄岐山的“突破性改变”,或者说是“回归歌唱的本心”。这样的专辑,这样的唱法,似乎对黄岐山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当然,真实情况并非如此。高音只是一个被接受的黄岐山,却一直只是黄岐山众多唱法中的一种,被电视和商业市场无限放大。如果你听过她著名的专辑《只有你》,包括高的《摇篮曲》,那么黄绮珊今天能唱成这样也就不足为奇了。而且在冯瑞为黄岐山写的代表作如《只有你》《大爱》中,开头会有这样一段呢喃咏叹调,然后慢慢上升到情感和音量的最高点。只是后来在《我是歌手》等竞争激烈的电视节目商演中,她的高音作为一个直接、简单、有效的吸引和卖点被拉了出来。竞争的氛围和现场的掌声也会刺激歌手,尤其是很久没有收到这样掌声的歌手,他们不知所措,但也想再玩一次这个生命线卖点,甚至干脆把不能直接把人炸上天的东西改成轰炸或者干脆抛弃。
冯瑞写给黄岐山的戏剧性章法作品,只是黄岐山印象最深的一种形式,可以向全球展示黄岐山的唱功。然而,早在《山山莱莱》中,黄绮珊除了《只有你》、《等待》等主流骚灵歌曲外,已经表现出极其丰富的演唱技巧和演唱形式。还有《加油》、《我想回到你身边》等FUNK节奏舞蹈,还有《摇篮曲》等轻民谣。这种能量和形式在这张名为《小霞》的新专辑中也可以完全延续,发展更为丰富——在这张专辑中也容纳了骚灵、民谣、FUNK、FUSION等演唱风格。甚至在很多作品中,黄绮珊都加入了福音式的音乐处理。和《只有你》一样,这是另一张全面展现黄绮珊音乐能量的专辑,只不过和之前全面介绍一个绝色女声的《只有你》不同。这个“小霞”有更矫正的意思,矫正了被大众公认为只会大声尖叫的“黄马”的偏颇形象,还原了一个更真实更立体的歌手。
所以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在专辑《小霞》中,成为小霞的黄岐山,故意把那些过去属于黄岐山的贴上标签的声音特征收了起来。十首唱功中,几乎听不到穿透耳膜的强音,甚至连一直被认为教科书水平绝伦的弱音、假声的真声反复换换换的技巧,在这张专辑里也收敛了不少。黄启山在这张专辑的作品中,尽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以更直更简单的状态出现。当然,一个歌手一生引以为傲的习惯性唱法,会在某些前缀和结尾不经意间自然流露出来,但并不是肆意的。反而把点睛之笔,把情感描写揭示到更细腻的层面,依然把她和普通歌手区分开来。所以拿到专辑后只听了半首歌,马上就认出来了。这个小霞就是黄启山。
尽管有些趋同,但毫无疑问,《小霞》相对于《只有你》有着相当大的进步和突破意义,更多体现在作品层面。如果说《只有你》是工作导向的产物,作品的核心是黄岐山的超级声音,所有的作品都是为黄岐山的声音服务的话,《小霞》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它成为了策划导向的产物,整张专辑有三个阶段的结构,先构建一个完整的策划概念,让过去的单曲在这样一个大框架的策划下有一个更加完整的故事和戏剧性的作品。黄绮珊最大的进步和突破,在于她开始学会让唱歌为工作服务。她依然是一个技术全面高超的歌手,但这次她根据作品的意境和风格选择了合适的演唱风格和声音,让声音进入角色。虽然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力量,但她的作品形象更准确、更饱满。在我看来,黄启山的转型其实对行业是有指导意义的:在大部分所谓唱法的年轻歌手只知道一味地晃嗓子本能而忽视作品精准表达的大环境下,大师级的歌手黄启山转身让声音为作品服务,获得了让观众觉得彻底改变的高度认可。这样的成功显然可以起到示范和启迪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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