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别了我的男人生活 海明威:你尽可以毁灭他 但却打不败他( 三 )

女孩站起来,走到车站的尽头。铁路对面,那边,埃布罗河两岸都是农田和树木。远处,河对岸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一片云影扫过粮田;透过树林,她看到了那条大河。
“我们本可以享受这一切,”她说,我们本可以舒适地享受生活中的一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越来越不可能过上舒适的生活。"

永别了我的男人生活 海明威:你尽可以毁灭他 但却打不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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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本可以舒适地享受生活中的一切。”
“我们能做到。”
“不,我们不能。”
“我们可以拥有整个世界。”
“不,我们不能。”
“我们可以绕过去。”
“不,我们不能。这个世界不再是我们的了。”
“这是我们的。”
“不,不是。一旦他们把它拿走,你就会永远失去它。”
“但是他们还没有把它拿走。”
“我们拭目以待吧。”
“回到树荫下,”他说。“你不应该有那个想法。”
“我不知道,”女孩说。“我只知道事实。”
“我不想让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或者对我不利的事情,”她说,“我知道。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杯啤酒?”
“好的。但你必须明白——”
“我明白,”女孩说。“我们能不能别说了?”
他们在桌旁坐下。女孩看着对面干燥的山谷和群山,而男人看着女孩和桌子。
“你必须明白,”他说,“如果你不想做手术,我不会坚持让你做。如果对你很重要,我愿意承受到底。”
“这对你难道不重要吗?我们总能应付得来。”
“当然这对我也很重要。但是除了你,我不想要任何人。我不想要其他人。另外,我知道手术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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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知道这很容易。”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我知道事情就是这样。”
“你现在能为我做点什么吗?”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那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别再说话了,好吗?”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车站靠墙堆着的旅行包。袋子上贴着他们过夜的所有酒店的标签。
“但我不想让你做手术,”他说。“对我来说完全一样。”
“你说我又要尖叫了。”
那个女人拿出两瓶啤酒,把酒放在湿杯垫上。“火车将在五分钟后到达,”她说。
“她说什么了?”女孩问。
"她说火车将在五分钟后到达。"
女孩对着女人开心地笑了笑,并感谢了她。
“我最好把包放在车站,”那个人说。女孩对他微笑。
“是的。收起来,马上回来。我们一起喝啤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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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女人的男人》,海明威著,陈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5年
他拿起两个沉重的旅行包,把它们送到车站周围的另一条轨道上。他沿着轨道朝火车的方向看,但他看不见火车。当他回来时,他穿过酒吧,看到人们在等车喝酒。他在柜台上喝了一杯茴香酒,看着周围的人。他们都在等火车到达。他拉起珠帘走了出来。她坐在桌旁,对他微笑。
“你感觉好点了吗?”他问。
“我感觉很好,”她说。“我没有错。我感觉很好。”
马尔克斯论海明威
100年来的作家、思想和文学——查尔斯·麦格拉思编辑的作品选;李燕芬译,生活·阅读·新知三联书店,2001年版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那是1957年巴黎的一个春雨天,他和妻子玛丽·威尔施路过圣米歇尔大道。他穿过街道走向卢森堡公园,穿着破旧的牛仔裤、格子衬衫和棒球帽。唯一看起来和他格格不入的是一副小小的圆形金属框眼镜,好像他很小的时候就是爷爷。他已经59岁了。他太大了,甚至看不见。他肯定是想表现出自己的粗糙品味,可惜他没有给人这种感觉。他的臀部很窄,一双略细的腿在他粗糙的伐木靴上面。在老书摊和索邦大学的大批学生中,他似乎活得好好的,不到四年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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