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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24. 树林中的怪笑、老人的冷淡、黑狗的猖狂。齐莽饱受冷淡

乾坤山野人(024)
野人24. 树林中的怪笑、老人的冷淡、黑狗的猖狂。齐莽饱受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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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奇怪的笑声天色渐晚 ， 山下的千子村已经炊烟四起 ， 夜幕降临 。天上有几群归巢的鸦鹊啼叫着 ， 飞向云雾朦朦的山林深处 。齐莽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战 ， 情不自禁地看一眼暮色苍茫的群山 ， 立即下决心要在郝十一叔这里深入采访下去 。于是 ， 他不再管那袋孤零零地扔在苞米地的苞米穗子如何了 ， 而是悄悄地跟着老爷子的牛车往村里走去 。齐莽加快脚步追赶着牛车 ， 忽然听到身后的树林中传来“嗬、嗬、嗬”地笑声 ， 酷像人类的畅怀大笑 。听到这瘆人的笑声 ， 齐莽忽然觉得身上的不自在感觉好像又加重了 。他头皮发炸 ， 但仍然不知为何要驻足回头 ， 看一眼身后的树林 。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更紧 ， 心里更冷 。他发现 ， 林边的一丛灌木剧烈地摇晃起来 。那该不是山风吧？是风 ， 不应该只吹一丛灌木的 。又一阵“哈、哈”的大笑声 ， 在树林中响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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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人的笑声呢？他咬紧牙关 ， 硬着头皮看了树林一会儿 。奇怪！那丛灌木居然不摇也不动了 。他看郝十一老爷子 ， 老爷子大概也听到了这响亮的大笑声 ， 他正回头关注着笑声响起的树林 ， 任老牛自己拉着车顺路走着 。郝十一叔的无情齐莽感到恐惧 ， 只好快步赶上老人的牛车 。来到村口 ， 郝十一叔忽然回头喝斥道：“小子 ， 好赖皮！难道你属牛蠓的 ， 今天就叮上我老人家了？”齐莽急忙陪着笑脸说：“十一叔老爷子 ， 我是实在没办法 。你不是说这村里没有招待所吗？我一个外乡的穷学生 ， 不跟着你走 ， 到哪里去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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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十一叔毫不客气地说道：“那是你自找的！你有没有地方住 ， 与我老人家何干？去！别再赖着我 。若惹得我老人家心烦 ， 可别怪我放狗咬你！”说罢 ， 转过身 ， 头也不回地吆喝着牛车 ， 向村中走去 。齐莽脸上发烧 ， 心中郁闷 。但他只是犹豫了一霎 ， 又毫不迟疑地跟着郝十一叔的牛车 ， 独自郁郁地向村中走去 。冤家路窄转了几个弯子 ， 来到十一叔家门前 。一只雄健的大黑狗听到郝十一叔的脚步声远远地迎了出来 ， 摇头摆尾 ， 前扑后绕 ， 极尽亲热 。那狗忽然看到远远站着的齐莽 ， 立刻怒气冲冲 ， 浑身的毛都扎煞了起来 ， 微张着大嘴 ， 露出了满口尖尖的白牙 。尤其是那双瞪着齐莽的眼睛 ， 放射着狼一样的凶恶的光 。齐莽也在眨眼间认出了它 ， 原来这狗正是下午被他电倒的那只 。他心中紧张地感叹道：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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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早就认出了齐莽 。仇人相见 ， 分外眼红 。更加在家门口 ， 狗仗人势——有主人撑腰 ， 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 我怕谁！它一个虎扑 ， 窜过来扑向齐莽 ， 要报那一“棍”之仇 。及至冲到齐莽跟前 ， 大概忽然记起了齐莽有令它吃亏的秘密武器 ， 便不再敢向前 ， 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不过 ， 如此大的狗 ， 张牙舞爪地如此声嘶力竭地狂吠着 ， 什么人也会被吓得胆战心惊的 。正在院子外边卸下车 ， 往牛圈赶牛的郝十一叔听到黑狗猛然狂吠起来 ， 猛然想起身后还跟着个外乡小子 ， 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 。大黑是上等猎犬 ， 乾坤山中恶狼还怕它三分呢 ， 这学生小子还不被它吓死！想到此 ， 急忙回身怒斥：“大黑！进门就是客 ， 不准胡来！”遭到老主人喝斥的大黑正好就坡下驴 。眼前这个陌生人实在惹不得 。既然主人不准 ， 只好夹起尾巴 ， 收起凶相 ， 悄悄地跑回院子里 。只不过那两颗眼睛的黑眼球可全部斜斜地盯着齐莽呢！进门是客没有了狗的威胁 ， 齐莽便放下了心 。重要的是他已经从十一叔老爷子喝斥狗的话中听出了玄机：“大黑！进门就是客 ， 不准胡来！”“进门就是客” ， 不就是已经把我当登门拜访的客人了吗？“不准胡来” ， 不就是不准黑狗对我不客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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